【焰封·殿门合落】
铜门在夜风中发出一声闷响,厚重的锁链从外到内同时合拢——
这声音像是一个冷酷的判词,把所有闯进来的人都关在了魂锁殿这个密室里。
萧砚缓缓抬手,指尖一丝细焰沿着门缝渗入,将所有魂息的外泄通道封死。
他的声音淡淡,却像落在每个人心口的冷刀:
“既然都来了,就别急着走。”
江阮立在焰简前,眼底的光微微一动——她听得出,这一刻萧砚不仅是在封门,更是在切断三派向外求援的可能。
这个局,从开始的诱敌,到现在的困敌,他算到的每一步都严丝合缝。
【七律堂·抢焰先行】
七律堂副律看见殿门落锁的瞬间,心里微微一颤,但很快被贪欲盖过。
他猛然拔出断魂针,魂力催到极致,直取江阮怀里的焰简——
他赌,这第四焰就在她身上。
魂针破空的刹那,萧砚的身影已经横在江阮与他之间。
他甚至没有拔剑,只是抬手一握——
断魂针在距离他掌心半寸处停下,针尖上的魂光被一股无形的焰息吞噬得干干净净。
副律的瞳孔猛缩:“你——”
萧砚手腕一翻,将那断魂针反送回去,动作冷静得仿佛在还物,而下一息,副律的护魂衣被针尖破开,魂息瞬间外泄。
【誓频派·反向偷袭】
南桥方向的誓频派暗使看见七律堂被挡住,立刻换了路线,利用魂契碎片引动殿内的魂纹——
那魂纹瞬间如同活了过来,化作一圈圈的光环试图将焰简包裹。
江阮看着那光环的走向,唇角微勾,一步跨入焰简前,双指并拢如刀,直接在空中割开光环的连接点。
魂纹崩散,像被掐断的丝线。
她声音清冷:“想在我面前动焰简?你们还差得远。”
光环破碎的那一刻,誓频派的暗使愣了半息,而江阮已趁机反手甩出一页焰印,将他们逼退到墙角——那焰印一旦贴在魂体上,七日内魂力无法聚起半分。
【魂市余孽·困兽反扑】
被困在魂链中的魂市余孽,本以为自己已成待宰之物。
可就在七律堂与誓频派被萧砚与江阮同时压制之际,他们看到了机会——
其中一人猛咬破舌尖,用血催魂链上的某个刻纹,硬生生烧掉半截链条。
十人中有五个挣脱出来,像被放出的毒蛇,直扑向江阮的背后。
江阮未回头,反而抬声道:“萧砚,后背交给你。”
下一息,剑光冷冷落下——那不是一剑,而是五道魂息同时被切断的声音。
萧砚收剑入鞘,手上不沾半点血痕,只留下一句:“你专心守焰简,其它的——我收拾。”
【乱焰·三方混斗】
魂锁殿的中央,霎时成了血色漩涡——
七律堂不甘被压,誓频派不愿空手,魂市余孽更是只想同归于尽。
三股力量彼此交织、互相误伤,喊杀声、魂息冲击声在殿内不断炸响。
萧砚立在混战的外围,不急着下杀手,而是用焰息引导战局,让他们相互堵截,彼此削弱。
江阮看出他的意图——这是在等一个“临界点”,等到三派的力量都消耗到无法再翻盘时,再一举收割。
【局合·收网】
终于,副律被誓频派的魂刃削断半肩,誓频派的首领被魂市余孽破了护魂阵,三方全都出现了致命破口。
萧砚的焰息在此刻骤然外放,如同一张巨大无形的网,将整个魂锁殿罩住。
那是封焰锁殿阵——一旦开启,阵内的所有魂息都会被压制到最低,没人能再调动大招。
萧砚缓步向前,眼神冷得像看一群待清点的死囚:“焰简在此,第四焰也在此——但归谁,不是你们说了算。”
江阮在他身侧,微微抬手,焰简缓缓开启,一道极亮的焰光冲天而起,把殿内每一张脸都映得毫无退路。
这一刻,三派才真正意识到——他们不是来争第四焰的,而是被第四焰钓来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