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光压殿】
第四焰在焰简中缓缓升腾,如同从深渊中撕开的一束烈光。
它并不温暖,而是带着能灼穿魂骨的冷厉——殿内的空气在焰光中轻轻颤动,每一个魂者的呼吸都被压得发涩。
萧砚的侧颜被焰光镀上薄金色,眼神依旧不急不慢,却让人心口发凉。
“焰光已照,殿局已定。”
他这句话,不是宣布结束,而是在提醒所有人——结束的方式,只能由他来定。
江阮站在焰简前,双手扣着简封,焰光顺着她的指尖往外漫出,在地面绘出一圈魂纹。
那魂纹看似简单,实则是生死印阵的起手式——一旦成形,印记会贴在目标的魂脉上,生则魂息可用,死则魂飞魄散。
【三派崩阵】
七律堂副律已经伤得不轻,此刻被焰光一照,护魂衣像被灼破的冰层一样裂出一道道缝。
他还想催魂针做最后一击,可魂息一旦调动,反而被生死印阵顺势锁住。
下一刻,那印记烙在他颈侧,冰凉、灼痛同时袭来——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已不掌握在手里。
誓频派的首领看出不对,试图以魂契外逃,却发现萧砚的封焰锁殿阵早已收了殿中所有出口,哪怕是魂体的缝隙,也逃不出去。
他咬牙想反扑,却被萧砚用一枚无声的魂焰封住双眼——那焰封不是为了致盲,而是让他在黑暗中不断感受到魂脉被焚的痛苦。
魂市余孽更惨,他们本就是半废之躯,被困在殿内时还妄图偷袭,此刻焰光一照,剩下的魂息直接化成了青烟,整个人跪倒在地,只剩虚影颤动。
【生死印·落局】
江阮在阵心缓缓踏出最后一步,魂纹瞬间合拢——
“嗡——”
一道清晰的震动从地底传出,印阵的光芒像水波一样铺开,将三派之人全数覆盖。
她的声音在焰光中回荡:“生,则听令;逆,则灭。”
话音落下,三派所有人同时感到魂脉深处多了一道不可抹去的烙印。
副律咬牙低吼:“你这是要奴役我们!”
江阮笑了笑,却没否认:“不如说……是让你们有资格活下去。”
【萧砚的警告】
阵法落定,萧砚才缓缓走向焰简,一手压在简封上。
焰光瞬间收束,像被他握进掌心。
他看着三派之人,声音冷沉而极慢:“今日,你们见了第四焰,也见了我的局。记住,焰光不是为你们开的——下次再伸手,就是焰毁人亡。”
焰简封回的那一刻,整个殿内的压迫感才稍稍褪去。
可萧砚与江阮对视的那眼神,却像在无声地传递:猎物已经套牢,接下来,是利用的时候了。
【暗潮未散】
然而,就在生死印阵的光芒彻底隐去时,殿角的一处魂纹轻轻闪烁了一下——那是外界的某股魂息正在探入,似乎在确认殿内的局势。
萧砚眯起眼,没有出手阻断,而是任由那魂息窥探一瞬,才在最后关头用焰息抹去痕迹。
他在心底低声对江阮道:“有人在外面等,看样子,真正的博弈……才刚开始。”
江阮唇角微勾,指尖轻抚焰简的封口:“那正好,让他们等——等到焰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就不会只是生死印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