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的街头,尘土飞扬。
李峰拉住个挑着柴禾的樵夫。
“敢问小哥,如今是大宋哪一年?”
樵夫放下柴担,擦了把额头的汗,粗声粗气地答:“政和六年呐!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
政和六年!
李峰心头一动 —— 算算时间,武松该已刺配孟州,避开了景阳冈打虎后的风波。
他谢过樵夫,转身往汴京方向走,脚步轻快,路边的野花都被风吹得跟着摇曳。
汴京朱雀门外,“矾楼” 的灯笼亮得晃眼。
丝竹声从楼里飘出来,混着酒香,勾得路人驻足。
李峰站在楼下,看着楼门上的金字,嘴角勾起笑 —— 他要找的李师师,就在这楼里。
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门口的龟奴。
龟奴眼睛一亮,连忙引着他上楼,掀开绣着牡丹的珠帘:“李姑娘,有贵客见您。”
珠帘后,个绿衣少女端坐琴前,手指刚按在琴弦上。
少女二八年华,眉如远黛,眼似秋水,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正是李师师。
“小女李师师,见过公子。” 她起身行礼,声音脆得像浸了蜜。
李峰取出张折好的纸,递了过去,纸上写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李师师展开纸,轻声念完,眼波流转,抬头看着李峰:“公子好才情。”
“这诗是为你写的。” 李峰看着她,“我愿为你赎身,跟我走,如何?”
李师师愣了愣,咬着唇想了片刻,用力点头:“愿随公子。”
李峰掏出六千两白银,放在桌上,银子碰撞的声音让龟奴眼睛都直了。
带着李师师和她的两个丫鬟 —— 被李峰取名梅剑、兰剑,三人坐上马车,离开了矾楼。
马车内,软垫铺得厚实,香炉里燃着檀香,烟气袅袅。
李峰取出本蓝色封皮的秘籍,递给李师师:“这是小无相功,能强身健体,还能驻颜。”
又给梅剑、兰剑各一本剑谱:“这套越女剑,招式灵动,适合你们。”
李师师捧着秘籍,指尖微微颤抖:“公子为何对我这般好?”
“你是我的人,自然要护着。” 李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柔软的发丝。
马车刚出汴京,就遇埋伏。
“咻!”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奔马车车窗。
李峰掀开车帘,挥袖一道气劲炸开,箭矢瞬间被震碎,木屑溅了一地。
五个蒙面人从树后跳出,持刀扑来,刀刃闪着寒光。
李峰眼神一冷,抬手虚抓,五道无形之力缠住蒙面人。
“咔嚓!” 五人瞬间被腰斩,鲜血溅在马车车轮上,染红了泥土。
后面四波截杀,也被他挥手覆灭,尸体堆在路边,引来鸟兽的啄食。
李师师掀帘看到这幕,脸色发白,却攥着衣角道:“夫君,我要好好学武,不拖你后腿。”
丫鬟赶着马车,日夜兼程,五日后到了孟州。
刚进城门,就听路边小贩议论:“听说了吗?打虎武松醉打了蒋门神!”
“现在武松投了张都监,天天跟着都监大人赴宴,风光得很!”
李峰找了处三进宅院住下,青砖黛瓦,院里种着石榴树。
每日清晨,李师师在院里练小无相功,气息顺着经脉流转,脸色越发红润;傍晚,李峰带她逛街,买孟州烧饼,咬一口,芝麻香满口。
他本想找机会见武松,可没等动身,坏消息就来了。
“武松被张都监陷害,说他偷了珠宝,关入大牢了!”
“还要刺配恩州,这一路怕是要被人暗害!”
李峰眉头一皱,对丫鬟说:“备车,去飞云浦。”
两个月后,飞云浦桥头。
寒风卷着落叶,落在桥下的流水里,哗哗作响。
李峰藏在树后,看着桥头 —— 两边各有五六人,手持刀斧,眼神阴狠,时不时往路上张望。
不多时,铁链拖地的 “哗啦” 声传来。
武松戴着枷锁脚镣,被两个差役押着走来。
他面色憔悴,胡茬满脸,却眼神凌厉,像头被困的猛虎,没半点惧色。
走到桥中间,“咔嗒” 一声,两条铁链突然从桥下弹出,缠住武松的腿。
“武松!飞云浦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身后杀手暴喝,一刀劈向武松后心,刀刃带着风声。
“住手!”
李峰瞬间现身,手里捏着一节竹条,青衫在风中飘动,如谪仙下凡。
竹条挥出,一道寒光闪过。
“噗嗤!” 劈向武松的差役,被拦腰斩断,上半身掉在桥上,鲜血喷了武松一身。
其他杀手、差役见状,举刀扑来,喊杀声震得树叶发抖。
李峰竹条翻飞,“唰唰唰” 几声。
杀手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被竹条洞穿喉咙,尸体纷纷掉进河里,流水瞬间染成红色。
武松看着眼前的青衫人,又看了看满地尸体,“噗通” 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多谢恩公救命大恩!”
李峰扶起他,指尖碰了碰他的胳膊,感受着体内潜藏的力量:“你根骨不俗,可愿拜我为师?”
武松眼睛一亮,连连磕头,额头磕出红印:“弟子武松,拜见师傅!”
李峰从空间取出一柄合金刀,刀身泛着冷光,刀柄缠着黑布。
“这刀给你,算见面礼。”
武松接过刀,入手沉重,忍不住挥了挥,刀风呼啸,劈开了空气。
“如今害你之人还在孟州。” 李峰语气冰冷,“我允你去复仇。”
他看向梅剑、兰剑:“你们陪少主去孟州,张蒙方、蒋门神两家,除祸根,绝后患。”
“是!” 梅剑、兰剑拔剑,剑光闪烁,映亮了两人的脸。
武松又给李峰磕了三个头,提着刀,跟着梅剑、兰剑,往孟州方向狂奔而去,脚步急切,尘土被踩得飞扬。
五日后,孟州城外的山坡上。
李峰望着孟州城,天空被火光映红,隐约传来厮杀声,还夹杂着惨叫。
不多时,武松提着两颗人头跑来,鲜血顺着指缝滴下。
人头正是张蒙方和蒋门神的,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师傅,仇已报!” 武松单膝跪地,脸上溅着血,语气带着快意。
李峰看着映红的天,轻声吟诗:
“刺配恩州路漫漫,飞云浦上剑光寒。
鸳鸯楼里仇雠尽,溅血残灯照夜阑。
满朝朱紫皆豺虎,遍地衣冠尽鼠奸。
人间何处寻公道?唯信腰间三尺环。”
诗声落,风卷衣袂,吹动李峰的青衫。
他拍了拍武松的肩:“走,我们去梁山。”
一行四人,青衫的李峰、紫衣的李师师、持剑的梅剑兰剑、提刀的武松,穿郡过省,朝着梁山地界走去。
路边的酒旗在风中飘动,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