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在轧钢厂“以一当十”的事迹,如同腊月里的寒风,迅速刮遍了南城一带,自然也毫无意外地吹进了南城小酒馆。
这天晚上,酒馆里比往常更加热闹。熟客们三五成群,喝着酒,话题几乎都围绕着王石的“壮举”。
“听说了吗?轧钢厂那事儿!王老板一个人,把钳工车间一个班给撂倒了!”
“何止一个班!我小舅子就在轧钢厂,说当时那场面,啧啧,跟武松打虎似的!王老板都没用家伙,赤手空拳,一拳一个!”
“真的假的?王老板看着文文静静的,有这么大能耐?”
“嘿!人不可貌相!你没见王老板那身板?那是内秀!真人不露相!”
“怪不得这酒馆开得这么稳当,原来有真神坐镇啊!”
何雨柱系着围裙,端着菜从后厨出来,听到议论,把盘子往桌上一墩,叉着腰,与有荣焉地大声道:“那还有假?我当时要是在场,非得给我石头兄弟搭把手不可!就钳工车间那帮怂货,不够我俩热身的!” 他唾沫横飞,仿佛自己也是主角之一。
许大茂更是活宝,凑到一桌熟客中间,添油加醋,手舞足蹈:“你们是没看见!我当时……呃,我听说啊!我们石头,那叫一个猛!一个扫堂腿,倒仨!一记黑虎掏心,趴下俩!那身手,绝对是得了真传!搞不好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 他说得眉飞色舞,好像亲眼所见。
有客人起哄:“柱哥,茂哥,你俩跟王老板这么熟,他会功夫不?教你们两手没?”
何雨柱一挺胸脯:“那必须的!不过我们石头说了,功夫是杀人技,不能轻传!得看人品!”
许大茂也吹牛:“就是!我这身子骨,不适合刚猛的,石头教了我几手擒拿,专治小人!”
王石坐在柜台后,听着这帮人越吹越没边,哭笑不得,也懒得解释。他如今心境超然,这点虚名,早已不放在心上。
真正让他心里温暖的,是身边人的关心。
林雪第二天一早就赶到小酒馆,拉着王石上下打量,眼圈微红:“你没事吧?受伤没有?怎么那么冲动?多危险啊!” 语气里满是后怕和心疼。
王石心里一暖,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没事,就是拉个架,没动手。厂里传得邪乎,别听他们瞎说。” 他轻描淡写,不想让她担心。
林雪仔细看他确实没事,才松了口气,嗔怪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万一伤着怎么办?”
“好,听你的。”王石笑着答应。
小雨水也跑过来,抱着王石的胳膊,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崇拜:“石头哥!你真厉害!院里人都说你是四合院战神!比傻柱哥还能打!”
王石乐了,揉揉她的脑袋:“什么战神不战神的,别听他们胡说。好好上学,别学打架。”
小雨水却一脸认真:“我才不怕!有石头哥在,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四合院战神”这个名号,不知被谁叫了出来,迅速在南锣鼓巷传开。以前院里人觉得王石是能耐大、有本事,现在则多了几分敬畏。尤其是那些以前在背后说过风凉话、或者想占点小便宜的人,现在见到王石,眼神都躲躲闪闪,客气了不少。连贾张氏撒泼时,声音都自觉低了几度。易中海更是尽量避免与王石照面。
这股风也吹到了某些人心里,泛起微澜。
秦淮茹在车间听到消息,愣神了好久。她想起王石以前对她的那点帮助,又想到他现在越来越耀眼的本事和地位,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感激,有羡慕,或许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妙的失落和酸楚。她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和身上洗得发白的工装,再想想图书馆那个温婉大方的林雪,轻轻叹了口气,把那份不切实际的心思压在了心底,更加专注于眼前的活计和三个孩子。
前院于丽(阎解成媳妇)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听着阎解成唾沫横飞地描述王石的“神勇”,心里也是暗暗咂舌。她嫁过来晚,对王石了解不深,只觉这人神秘又厉害。如今更是觉得,自家公公那点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简直可笑。她摸摸肚子,只盼着孩子平安,将来能有王石十分之一的本事,她就知足了。
对于这些暗流,王石浑然不觉,也不在乎。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南锣鼓巷小耳房的家具,终于全部完工了。
最后一件家具——一个带雕花挡板的脸盆架组装完毕。王石仔细检查了榫卯结合处,严丝合缝,打磨光滑。他看着屋内焕然一新、充满生活气息的布置,心中充满了创造的满足感。
【叮!成功制作完成‘雕花脸盆架’,巧匠经验+35!】
【叮!恭喜您!经过持续不懈的实践与领悟,您的巧匠技能提升至4级!(驾轻就熟 → 融会贯通)】
【叮!大量动手实践加深了对材料物性的理解,打造技巧经验+150!】
巧匠技能,突破4级! 这意味着他在木工、泥瓦等日常手艺上,已堪称老师傅级别,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对打造技巧也有反哺提升。
王石舒展了一下筋骨,感受着技能提升带来的细微变化,对力量的掌控更加精妙。他望着窗外四合院熟悉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天气难得放晴,一大妈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继业在中院晒太阳,旁边放着个崭新的竹制婴儿车。这婴儿车造型别致,轻便结实,下面有四个小轮子,推起来灵活稳当,上面还细心地搭了块旧棉布挡风。院里几个媳妇老太太都围过来看稀罕。
“哎呦!一大妈,这小车可真不错!哪儿买的?”二大妈羡慕地问。
“买的?”一大妈脸上带着点自豪的笑容,“哪儿买去?请后院的王石帮忙给打的!”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
“王石打的?他还有这手艺?”
“瞧瞧这榫卯,这打磨,真细致!”
“推着真轻快!比木头做的强多了!”
一大妈乐呵呵地说:“可不是嘛!我就跟石头说了下想法,想要个轻省、能推着走的。人家孩子二话没说,找了点旧竹料,抽空就给我做出来了!还特意把边角都磨圆了,怕硌着孩子!这孩子,心细,手艺也好!”
大家围着婴儿车啧啧称奇,对王石的手艺赞不绝口。这话传到易中海和后院的聋老太太耳朵里,可就不是滋味了。
易中海看着那精巧的婴儿车,再想想自家那几件快散架的旧家具,心里跟猫抓似的。他觉得自己是一大爷,王石给一大妈做东西是应该的,可怎么没想到给他也做点?这王石,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聋老太太更是酸水直冒。她年纪大,辈分高,向来觉得全院人都该敬着她、供着她。王石有这好手艺,不给“德高望重”的她做点东西,反倒去巴结一个抱来的“野种”?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