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子艺，让我和宇文邺绮谈....绮，伤城龙脉的地址我发给你，你带着杨子艺去一趟，借用龙脉的力量来可以暂时稳定她的身体。”
趁着第五月还在ct室里面检查，李森道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杨子艺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杨子艺说她被某种奇怪的“气体”灼伤了，李森道马上想到了关于秦义绝的一些传闻。
某些人在接触到秦义绝之后，虽然并没有死亡，但却被一种奇怪的“气体”侵蚀，随后变为了失去理智的“狂人”。
一些武者也差点变成了“狂人”，不过他们运气很好，被其他同伴带到了龙脉附近。
在经过一系列对症下药之后，那些武者暂时摆脱了“气体”的侵蚀。
李森道没有想到，杨子艺居然是败在了司徒亮手上，听起来司徒亮似乎已经掌握了那些“气体”——“浊气”的力量。
想来应该是司徒亮和亚当的交易之一，这说明司徒亮最后的结果肯定不会那么好了。
“我晚一些过去，或者说...我不能现在过去，我针对亚当设下了一个陷阱，必须要....不是谁更重要，因为不这么做的话，杨子艺和你的境地会更糟糕。”
想到刚才进去照片之前，第五月有意说出的，差点将她的清白给夺走的蒋文事情，李森道不打算在计划安排上退步。
虽说现在看起来守护在杨子艺身边，是最正确的选择，不仅仅是杨子艺想要自己陪伴，宇文邺绮的压力实际上也非常大。
但他必须要坚定，因为这种脆弱的时候，才是那些真正的“危害”会出现的时候。
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把这些“危害”连根拔起的话，那不仅仅是杨子艺和宇文邺绮，整个伤城甚至整个花园圣地，都将不得安宁。
“抱歉，再多撑一会儿吧，绮。我....啊？晚上？晚上你要....好吧，我答应，先这样...嗯，不会反悔的，小心点。”
原本还在担心对方心情不好的李森道，在听到电话那头宇文邺绮的要求之后，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一些。
因为他想到了宇文邺绮是为了让自己感到愧疚，所以故意以小女生的心态，来说出“谁更重要”这种话题，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要求。
李森道没有拒绝，虽说这是宇文邺绮挖的“陷阱”，但的确该给这个相信自己的女孩，一些真正希望得到的东西了。
“李...李森道....”
有些细小害怕的声音，在李森道不远处响起，将思考着宇文邺绮问题的李森道拉回了现实。
“第五月....你为什么不选其它衣服？”
“呜...不好吗？”
“...不，只是觉得很正常。”
看着穿着那一身两人从服装店买来的，非常普通的书生气模样衣服的第五月，李森道有些奇怪为什么之前对方不选一套...色彩多一点的衣服。
不过这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检查的结果。
“医生怎么说？”
“医生...医生说...没有异物...”
“嗯...来，我再看一眼。”
“诶？看...看什么？”
“我用‘气’感应一下你的体内，亚当的能力是‘沙子’，我需要看看你体内有没有残留，这也是为什么我脱下你那一套衣服的原因。”
没有等第五月回答，李森道拉着女孩的手，就朝着这个私立医院的安全通道走去。
第五月没有过多挣扎，她虽然有些害羞，担心可能会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行为产生，但是...她愿意相信李森道。
“要...要怎么做？”
感觉自己社恐症就要犯了的第五月，脑袋低着，一点都不敢看向李森道。
李森道没有想那么多，他虽然猜到第五月又是一个阴角，并且在班级上几乎没有什么朋友的样子，所以大概会很害怕和异性接触。
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而且这也是李森道确定第五月究竟是不是真的“信任”自己的机会。
“你不用特别做什么，伸出双手，然后抬高，放松点就行。”
“好...好...呀！”
“。。。。。。。。”
“对...对不起....”
在李森道把手放到她得小腹位置上时，第五月下意识就向后一跳，躲开了李森道的触碰，这让李森道有些无语。
“你可以闭上眼睛。”
“呜.....”
女孩听到李森道的好心提醒，呜咽了一声之后，听话的将双眼闭上，然后双手举起，露出了自己的腹部....穿着衣服的腹部。
“呀....”
“冷静点，一会儿就好了。”
“呜....”
“看起来这附近没有。”
“那...啊....”
“别动，还有其它地方。”
“喔！等....”
“好了，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呜...哈....”
第五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住没有晕过去的，她没有想到李森道仅仅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腹部，自己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动。
女孩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她的双脚完全不听使唤，要不是李森道眼疾手快，她可能就会以非常糟糕的姿势软倒在地面上了。
“没事吧？抱歉，我没有想到你那么....”
“没...没事...”
想到明明之前在逃跑的时候，都已经被李森道抱在怀里了，第五月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差别那么大。
不过她猜想到了大概的原因，那就是戴上面具的异性，也许在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么可怕？
“那....那个！”
“嗯？怎么了？”
“我....我们...我们能做朋友吗？”
“。。。。。。。”
“我...我想要...希望你能帮我克服我害怕异性的恐惧...”
“....这不一定是好事，毕竟不久前你差点被亚当给侵犯了。”
“所...所以我才需要勇气！如果...如果我有足够勇气的话！我....”
自己有勇气后还能做什么？反过来把那个人压在身下？
但第五月不想要放弃这个机会，好不容易有一个除了弟弟以外的异性，而且是被自己“掌握”了秘密的，有一些好感的异性，她当然想要借此机会“治病”。
“拜...拜托了！我...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还有要守护的人！”
“.....我不是医生。”
“没...没关系！我只是想要...第一个异性朋友！”
“。。。。。。。”
总觉得这展开有点奇怪，李森道对于这些精神上的疾病，并不是那么了解。
明明带着恶火面具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展现出过多的不适，但在自己脱下面具后，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要不是第五月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李森道甚至觉得脱下面具那一下，女孩可能就会因为血压升高而脑溢血死亡。
“这个要求我答应了，但具体要怎么...你希望要怎么做？”
“太好了！”
听到李森道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第五月高兴地跳了起来，她终于有了第一个异性朋友！
“那...能到我家去吗！我.....我想要好好谢谢你！”
“今天就算了吧，你的面孔已经被亚当....王三胖记住了，他那么对你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计划。”
“那个身体被控制的男生，叫做王三胖吗？”
“你说...那个想要侵犯你的男生，是被人操控的吗？”
“我...我听到了走廊上，他和他同伙的交谈，应该...应该是这样的...”
“拿着这个。”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灵通手机和一个定位器，李森道将这两样非常“昂贵”的东西，交给了第五月。
“手机里面有两个号码，第一个是我的，第二个则是语音信箱，你可以录音，我想你肯定还会去调查秘宝的线索吧？”
“唔....”
“如果遇到不方便的事情，你可以先录音，录音的提取会有短信发给你，具体操作你按照短信内容去做就好。当然，我这边也会收到备份。”
“很...很贵吧？”
听到李森道的交代，第五月没有去思考李森道的安排是否得当，而是第一反应是这会很花钱。
“我...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那我就等着了。”
按了一下定位器上的启动按钮，李森道才发现女孩并没有合适安放定位器的地方，因为第五月没有书包也没有挎包，总不能体内吧？
先不说女孩愿不愿意体内，就算是愿意，肯定也会被有心人发现植入的伤口，那“隐秘”的作用就完全没有了。
“你先和我走一趟吧，我去给你买一个手提包，你把东西装到里面。”
“诶诶诶？不...不用的！我可以拿着....”
“弄掉了怎么办？走吧，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别犹豫了。”
于是在李森道的强硬之下，第五月这个基本没有什么购物经验的女孩，回到家时手上多出了三个精致的包装袋。
“他...他应该还有一会儿到家吧？”
“姐姐？”
一个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在第五月身后响起，这让本就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女孩，差点没有跳起来。
“小...小丹？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姐姐，你拿着什么？”
“我...这些是...是学校发的！这个学期因为姐姐的成绩不错，学校为了奖励我这样的贫困学生，所以给了一些奖品给我！”
“是吗？”
无法看清第五月藏在身后袋子模样的男孩——苗小丹，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姐姐会欺骗自己。
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姐姐会早一步回到家里，因为通常情况都是自己先到家。
“姐姐今天回来的有些早呢，今天学校放学早？”
“嗯...嗯！今天因为有活动，所以...而且因为领了这些‘奖品’，所以就早一些回来了。”
「还好小丹的视力并不好！」
平生第一次，第五月庆幸自己的弟弟苗小丹视力有问题，要不然的话他一定能够看出自己拿着的袋子，绝对不会是学校会当做奖励发的包装。
“今...今天想吃什么，小丹？”
没有继续站在门口待着被其他人看到的打算，第五月马上转身准备开门进屋。
得益于原本两人的备用房门钥匙，就放在门口的花盆下方，所以即使是书包还在学校，第五月也可以打开房门，而不被苗小丹发现异常。
“如果想吃别的东西的话，等姐姐把东西放好再下去买。”
“不用了，吃昨天的剩菜剩饭就好了，节约一点。”
“好。”
于是乎，又一个因为李森道而堕落的女孩，开始在这个舞台之上书写自己的故事。
李森道还能够记住自己的本心，还是说他也会变为亚当那样的人呢？
我想答案是确定的，因为他不是任何人，也不会成为任何人。
即使是走向黑暗，他的黑暗也不会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堕落”，而是能够摧毁人类文明的“混沌”。
不过还好，李森道并不会去摧毁现有的秩序，因为他需要人类社会秩序，需要足够的外力来帮助他渡过那未来必将到来的“恐惧”。
“那么，你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子艺？”
不会去考虑自己是否已经让人堕落的李森道，此刻已经抱着他的另一个女朋友，怜惜地抓着她那因为训练而磨破皮的手掌。
“我有两个提议，一个是非常困难的，去找那些武者帮忙；另一个则是...暂时保留浊气的存在，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你接近秘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