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他当时说了什么了，然后便匆匆离开。
那些被渐渐遗忘的原书中的剧情也重新浮现在眼前，他想起在书里，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恍惚间觉得，那条狗的下场就是他自己的。
殷廷钧大概是恨他的吧，不然也不会连他喜欢的狗都要弄死。
殷司羿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他暂时无法动手，自己都已经被他弄死了。
从那之后，他就很少回家里了，时常往军营里跑，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和殷廷钧的关系也越来越僵，几乎到了不说话的地步。
他觉得他每次回家殷廷钧看他的目光都格外阴沉，每每看见他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就像被饿狼盯上的猎物。
秦念听完他的话，心里升起几分古怪来。
她也说不上来哪里怪，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而殷司羿还在一脸后怕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恐怖，要不是我跑得快，我怕是已经凉了。”
秦念有些好笑，“你身手不是挺好的么？怕他干什么？他不是腿都不能走么？”
提起这个，也不知道殷司羿想到了什么，面上却突然露出几分惘然来。
“其实当初我们的关系真的挺好的，我一直在想办法帮他治腿，可是那些大夫都说治不好，他那时还安慰我，说一辈子站不起来也没关系。”
殷司羿说着说着，有些难过，“可能是逃不过剧情吧，不然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放屁。”秦念瞥了他一眼，“要真逃不过剧情，现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而是一堆白骨了。”
“说得对哦，按照剧情来说，你早就已经死了。”殷司羿恍然大悟。
但随后他又长叹了一口气，神色悲恸，“不过也不一定，现在不死，以后说不定也得死。”
秦念：“……”
她眸子眯了眯，“你是在咒我？”
殷司羿摇了摇头，“不，我这是在感叹我这悲惨的命运。”
听着他充满了负能量的话，秦念实在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能不能有点干劲？怎么着，你在这里怨天尤人就能让你免于被剧情杀了是吧？”
殷司羿摸了摸有些疼的头，他撇了撇嘴道：“那不然呢？我又不是你，有这么好一个身份，又恰好还学的是中医，我一个学计算机的能怎么办？”
“你少来，你堂堂平南王世子，还不够好？你想想你要是穿到一个青楼女子身上，你又能怎么办？是不是直接找根绳子吊死？”秦念翻了个白眼。
殷司羿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一脸悲愤地回答道：“我真的会。”
“……好死不如赖活着。”秦念无言以对，“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思想已经滑坡了。”
秦念目光渐冷，面无表情地说道：“哦，那你去死吧。”
说着，她直接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殷司羿的前面。
殷司羿见此连忙追了上去，“大佬等等我。”
秦念没理他，径直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