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恍惚,江慈菀见状,用力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扯下盖头准备往外跑。
谢泽州一个不备撞在墙柱上,随后阴沉沉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真的不爱她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都是欺骗。
甚至他在她的心里,已经不及宋裴闻的半分。
他坐在床榻边,声音凛冽无比:“还想去哪里?
“你若走出这个门,朕不介意杀了宋子筠。”
他话音刚落,江慈菀的脚下仿佛被灌了铅一样,不能再上前一步,只能不听使唤的转过身来。
谢泽州望着她一身喜服,明明本该充满幸福的脸上,如今除了恐惧,只剩下痛苦。
可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她三番五次的欺骗而痛苦呢?
“跟朕回去,还是要宋子筠死?”
江慈菀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一脸苦笑:“陛下觉得我还有什么选择?”
选择?
所以她是想说要为了宋子筠屈身是吗?
谢泽州按下心中怒火,声音越发的直冷,眼眸中的寒意冻得人传不过气来。
“怎么不能选?”
“陛下为何要如此逼迫我…”江慈菀瑟瑟发抖,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朕逼迫你?”谢泽州冷笑了一声,从榻上站起来,朝她走去。
“朕给你选择,怎么就成逼迫你了?”
“姩姩,做人不要太贪心,要自由,还是要他的命?”
江慈菀后退了几步,抽泣道:“难得子筠哥哥死了,陛下就会放我离开?”
谢泽州觉得可笑,他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你离了朕,还想去哪里?”
所以宋子筠死不死,他都要带走她。
江慈菀心里觉得十分荒谬。
上辈子那个不曾对他半分真情的男人居然会为了她付出这么多?
可迟来的深情她还能消受吗?
她自始至终都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势。
她就是也要让谢泽州体会一下爱而不得的痛苦。
凭什么他可以高高在上的当着帝王得到心爱的人?
这辈子重生,她就没有想要这个男人好过。
见她眼神闪躲无助的样子,谢泽州在半米开外停了下来。
眼眸赤红,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姩姩,选好了吗?”
“你蓁是病得不轻,非要这样对我不可吗!”江慈菀突然怒吼道。
男人怒极反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里满是疯狂。
“姩姩,你终于发现朕病了呀。”
“朕早就毒入骨髓了。”
没有她,如何解药?
江慈菀猛的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发疯了行不行?”
“疯?”他笑得更盛,甚至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床上。
江慈菀一怔,有些不解他在做什么?
“姩姩,你说朕用国公府的血把去大殿的路染红,用来做你我的新婚之礼如何?”
“你要做什么?他们可都是忠臣啊。”江慈菀有些崩溃的看着他。
谢泽州脸色阴翳得厉害:“可朕是个疯子呀,疯子没了解药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看见他近乎疯狂的表情,江慈菀心里越发的兴奋。
是她调教出来的疯子。
在理智和变态之间来回徘徊。
这样好过吗?
这样是最折磨人心的。
突然,他突然收起笑容,冷眸看着江慈菀:“选好了吗?要到朕这里来,还是….”
江慈菀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在挣扎片刻后,沉着脸色朝他走过去。
看着走过来人儿,谢泽州心里仿佛看到了希望。
这一次她选他了。
“姩姩,到朕怀里来。”
江慈菀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
谢泽州兴奋的看着她,两手张开,似乎要让自己进到他的怀中。
她挣扎着,坐到男人腿上,谢泽州顺势握紧她的腰肢将她横抱起来然后扑倒在榻上。
低头埋在她的颈中,嗅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是他的解药,什么灵丹妙药都比上江慈菀管用。
鬼知道他这半月是怎么过来的,日思夜想,夜夜梦见她。
即便在梦里如同饿兽一般吞了她,一睁眼梦醒了。
江慈菀被迫躺下,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喜服。
明明是她和夫君的洞房花烛夜,如今却变成了他。
江慈菀身子一僵随后开始发颤起来。
谢泽州安抚似的抚摸的她的后背,低哄着。
“姩姩,别怕,朕不碰你。”
“朕许久未见你,想好好的看看你,亲亲的。”
江慈菀沉着气息瞥开头,眼泪早已经干涸了。
这会儿她实在是无力再演下去。
看见欲哭无泪的绝望模样,男人心疼坏了。
低头吻住她的唇的同时,将她的喜服解掉。
江慈菀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全身发软后,他眼底的笑更浓了。
“姩姩,朕喜欢你现在这样。”
她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最后将喜服扔掉以后,猛的将她从榻上抱进怀里。
面对面的抱着,这样让他感觉很踏实。
“姩姩,你亲一亲朕好不好?”
“朕只想亲你,不会欺负你的。”
他要她吻他,江慈菀就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
沾着血腥味的气息传入口中,谢泽州不禁蹙起眉头,心里却越发的高兴。
比起没有反抗的模样,他宁愿她朝他发泄情绪。
发泄够了,再哄。
“姩姩咬够了吗,没够的话换个位置咬吧。”
他握住她的后颈,捏了捏:“若是还不够,朕让你打个够吧?”
江慈菀发现他脸皮太厚了,这种伤害对他来说只是刺激罢了。
并不能叫他痛苦。
察觉到怀里女子不再抗拒,谢泽州将她抱得更紧。
坐在榻边,她整个人吻了个遍。
又痕迹的地方便由他的吻所覆盖。
江慈菀眼睛里泛着泪花的看着他。
男人心快碎了,安慰道:“别哭,朕不动你就是了。”
“你若肯心悦朕,肯踏实的跟朕回去,朕不会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
“甚至你所厌弃的,憎恨的,朕都可以帮你除掉,可好?”
江慈菀就像那五石散一样,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让他上瘾了。
失去她,他只有死的结局。
他轻轻吻过江慈菀的脸颊,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姩姩,你想要的朕都可以帮你得到。”
“朕还可以封你母亲做一品国夫人,毕竟她也是朕的岳母。”
江慈菀闻言,这次有了些许的反应。
“你莫要诓骗我,母亲是商女,哪有那个资格做一品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