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是怀疑,心里却与之相反。
谢泽州埋头在她怀里,啃咬着她的肩窝。
“朕是天子,天子说的话,谁敢质疑。”
江慈菀听着他的话,表面上半信半疑,心里却十分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做。
若是一品国夫人都能有,那如果她想当女皇呢?
他会愿意退位吗?
江慈菀暂时不想试探这一步。
即便没有女皇做个摄政皇后也可以。
但这些她还得一步步的试探。
“陛下,我只要你放了无关紧要的人。”
江慈菀如今这么快顺服的样子,谢泽州是不敢再全部相信的。
但有宋国公府在,他能让她乖乖留在自己身边,早晚有的是机会得到她的心。
江慈菀不知道他把宋裴闻抓到了哪里去。
只记得她出房间的时候,全身除了涌谢泽州动毛氅裹着的东西,别???他物。
或许是他心里变态的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
他连夜把人抱上马车,然后叫人准备了衣裙一件一件的仔细给她穿上。
“陛下,我能不能看子筠哥哥一眼。”江慈菀红肿眼哀求他。
可每次她为其他男人求情,就会叫他心里满是不甘,甚至会发疯。
谢泽州望着怀里眼泪汪汪的可怜人儿,终是心软了。
朝马车外吩咐了几句,不过多久,马车外传来一阵车轱辘的声音。
男人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伸手挑起窗帘。
隔窗望去,江慈菀看见宋裴闻被关在赤裸裸的囚笼里,身上还穿着那件喜服。
她顿时眼泪流了出来。
“陛下,你怎么可以那么对他,天那么冷,他身上为了打战的伤还没有好全,会冻死的…”
谢泽州听着她的话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字。
“他碰你了?你们….”
“没有..”江慈菀连连摇头:“子筠哥哥说过一些事情要成婚以后才能做,哪样才叫君子。”
她又怎么可能告诉谢泽州,宋裴闻吻过她,伺候过她的事情呢?
不是怕他发疯,心疼,而是怕他因为发疯真的杀了无辜之人。
而且她说这话就是故意气他的,故意起他在船帆上欺负她。
谢泽州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厌恨。
想到那日在船帆上,他因为她的欺骗,而生气的夺了她的人。
虽然只到一半就被人打晕,但终究是他做的。
是他的错。
他心里充满愧疚,起身跪到榻前,吻她的手。
“姩姩,那件事是朕的错,朕只是太害怕失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欺骗朕的时候,朕心里有多痛。”
江慈菀顺着他的话质问:“可子筠哥哥有什么错?”
“他错就错在他勾引你!”
“陛下,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是我执意要来找子筠哥哥的。”
“我已经跟你回去了,你放过他吧。”
谢泽州知道,宋裴闻暂时是他的筹码。
是他和江慈菀交换感情的筹码
他猛的将人拉进怀里,然后吻她的唇。
“姩姩,你是朕的,是朕的爱人,你不可以爱上别人。”
“朕答应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心里酸涩,眼中却越发的癫狂。
江慈菀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便给了他一巴掌。
“姩姩,你若高兴,怎么打朕都可以。”
谢泽州低头轻咬着她的唇,发现江慈菀怎么吻都不够。
至少要如之前在船舫上一样,让他们融为一体,将她融入骨血之中,他才能感受到她施舍的一点爱。
马车外,宋裴闻迷迷糊糊醒了,隔着囚车看着马车里的二人,眼睛赤红得厉害。
“你放开卿卿!”
江慈菀突然一惊,想要拉下窗帘,却被谢泽州拦住。
他当着那人的面吻着她。
“她是朕的皇后。”
“她不是,谢泽州,卿卿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怎么可能君夺臣妻!”
怎么可以做那个无耻之人。
谢泽州松开,冷冷看着外面的人:“你的夫人?你们都没有行夫妻之礼,便算不上夫妻。”
“宋子筠,你若想活,便记好,她是朕的皇后!”
宋子筠转眸看了江慈菀一眼,便瞥开头去。
如今江慈菀为了他委曲求全,他又岂会不知道?
先前先帝还给了他一封遗诏,等回了京城,他便用那遗诏,光明正大的救回自己的妻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卿卿在他们二人面前这样难堪。
江慈菀看见他瞥开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妥协,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她泪流满面的低下头,不再乎谢泽州想做什么。
“姩姩,别哭了,朕听你的就是了。”
看见江慈菀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心里很是嫉妒,可他不想再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他放软声音,态度哄着她:“朕不让他看见就是了。”
“你不是想让朕放开他?”
“朕答应你,让他坐马车上。”
江慈菀闻言,看了他一眼,谢泽州心里松了口气,转头吩咐人把宋裴闻带上另外一辆马车。
如今虽然是春天,可依旧有些倒春寒。
这次为了江慈菀适应和舒服,谢泽州让人把马车开得不快不慢。
连赶了几日的路,绕到江南城去。
江慈菀有些意外,望着江南城里的风光,恍如昨日。
谢泽州见她心情还不错,牵着她的手下马车。
“姩姩,你还记得那个面摊吗?以前你带朕去过,今日我们再去一次可好?”
他想,如果重游故地,江慈菀会不会就记得他们曾经的一切了。
“陛下忘记了吗?我失忆了。”江慈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谢泽州也不恼,颇有耐心的摸着她的头: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事,朕陪你再创造更好的记忆就是。”
那次他没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们也没有真正爱上彼此,算不上完美。
如今他要将此地算做开始,作为他们二人感情的幸福开始。
他带着江慈菀来到之前那个面摊,点了当初同样的面。
怕她吃不饱,谢泽州还特意赶她加了许多肉。
“我又吃不完。”
“没关系,你吃不完的,朕来帮你。”
江慈菀吃了一部分以后,确实吃不下了。
谢泽州一口没动的看着她吃,然后为她贴心的擦嘴。
自己那碗没动,直接就着江慈菀用过的筷子吃她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