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云为了想要爬上钱多多的床,她对陶染敷衍了几句,把钱多多带到了酒店。
钱多多喝的过多,经风一吹,意识变得模糊,走起路来,将整个身子的重心,依靠在了慕青云的身上。
酒店的床软软的,像是一触即起的弹簧。
钱多多喝多了,眼里出现出模糊的幻影,以为身旁的慕青云是陶染,不安分的手朝着慕青云的臀部上摸了过去。
慕青云刚要给钱多多脱掉鞋子,身体被他全部压在了身上。
慕青云难以支撑钱多多这超负荷的重量,为了这一刻,她等了许久。
钱多多打了一个酒嗝,朝着慕青云的耳垂咬去,另一只手开始在她曼妙的身姿上摩挲。
慕青云闻到钱多多嘴里散发出的酒味,她强忍酒气,但早已胜券在握。
男人不都这样?喝酒,美色,表面上说不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表现的比牛还要卖力。
只要过了这一晚,钱多多的身心都将属于她慕青云一个人。
慕青云十拿九稳,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想要换件有女人味儿的情趣睡衣,以显示她的风情万种,稳稳拿下钱多多,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娇嗔地说:“多多,你别急嘛!你太重了,你先往那边儿稍微挪下位置。”
钱多多像个死皮赖脸的小孩儿,死死抓住慕青云的手不放。
“不,陶染,我不让你走,急着离开我,是要和那个电话中的男人私会吗?我不准你离开我!”
慕青云正在畅想着,她和钱多多如何度过这美妙的一晚,听到陶染名字的时候,她愣住了。
原来,钱多多在醉酒的状态下,心里装着的也是陶染。
原来,爱情可以因为情敌的存在,而发生化学反应。
即使她再想得到钱多多,她也不允许,钱多多发射出爱的信号时,口里喊着别的女人名字,即使她们是朋友。
她不看钱多多,拉开门就要出去。
钱多多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别走!别离开我!陶染,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拒绝我?我钱多多哪里不好?在你和屈扬好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们分手了,我以为机会来了,可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S城,当我知道你的消息,尤其是在你和陆云尘离婚的消息后,我以为你会选择我,陆云尘死了,我以为,我爱情的春天来了,可你,好狠心,还是选择了别的男人?你说,给你打电话的男人,他究竟有什么好?”
慕青云实在听不下去,如果不是情到深处,钱多多怎会借助酒量,说这么情意绵绵的话?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慕青云也会注意到钱多多对她的关心,不是爱情,而是友情。
她不知道自己在钱多多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没有爱情,又为何为她戴上戒指?还是厌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准备收心向往夫唱妇随的日子了。
她扭过头去,看也不看钱多多。
“你喝醉了,我去叫服务员给你倒杯醒酒水。”
钱多多脸红红的,他想要从床上起来,可体力不支又躺在了床上。
“你就是逃避 ,陶染,你胡说,我没醉,我只要你,留下来陪我,我不想单纯的和你做兄妹,我要做你老公,陆云尘不会再限制你,你不知道,你离异,我心里有多高兴,我不会让任何男人,把你再从我的身边抢走。”
慕青云给服务员联系了一下,去给钱多多送点醒酒水,又打电话给陶染让她过来,当着三个人的面,把钱多多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梳理清楚。
她不屑于当小三儿,当然,她也不会让陶染成为那个第三者。
既然有了戒指的承诺,慕青云更不希望,她和钱多多之间的感情,再发生任何问题。
陶染为去世的父母正在伤悲,有家不能回,好像她的灵魂带着思念,也在悠悠荡荡。
她突然觉得,在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沙漠村,她依然是孤独的。
世事难料,有些人注定不能相处;有些圈子真的不能强融,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鬼知道,她是怎样一步步从低谷中爬出又重新站起?
她想说,也不屑于说。
有利可沾就是家人,无利可图就是陌生人,不,甚至比陌生人更可怕。
她苦笑了一下,得寸进尺那就不要勉强自己。
每个人也是独立存在的个体,谁都有选择喜欢你的自由,也有拒绝你的权利。
她不再渴求爱与同情,那些聒噪的声音,谈论最多的是个人目的,还有欲望膨胀带来的私欲。
像个跳梁小丑戴着面具,在尔虞我诈,自我为中心世界里生活着,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何况是家人?
原来,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交心。
谁愿意把家长里短的伤口,撕裂开来说给别人听?
陶芳的话感到讽刺,以前,陶染以为是她好心,愿意主动去关心自己,后来,她知道了,毫无保留的真诚和坦荡,下一秒就被人当成笑话扩散,这让她措手不及。
她也曾无数次告诉自己,陶染,人心险恶,亲生父母处于不同的位置会算计,何况是旁人?
该长点心了,你若不长记性,会在屡次碰壁的现实中,狠狠教训。
后来,她明白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配的上她的好,人与人之间,有点边界感挺好。
随他们去吧!
既然无法评判,不如,让她们随波逐流。
既然干涉不了,不如选择屏蔽。
善良给多了会痛,信任给多了会被辜负。
如果虚伪过多,不如做好自己,一杯白开水能够解渴,而她,不愿意做被染色的那个。
那个想回却回不去的地方,让她的心空落落的,她思绪翩跹。
静看人间百态,生旦净末丑粉粉墨登场,貌似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扮演着自己喜欢或者并不喜欢的角色,谁又能说出真正的好,真正的坏呢?
丑角未必丑,净角未必净,戏再精彩,总有散场时,一遍过去,还会悉数重来。
陶染调节着自己的心情,排解苦闷最好的办法——就是记录。
不管是升起的太阳,还是落日的夕阳,尤其是有了安平之后,她值得写的故事还有很多,看着笔尖下带着温度的文字,那是心灵在和她对话。
慕青云想到钱多多醉酒后,说的都是关于陶染的话,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陶染。
“姐妹儿,安平睡了吗?钱大少要见你,你还是抽时间过来一趟吧?”
陶染摸了摸红肿的眼睛,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座钟。
“安平睡倒是睡了,只是,时间太晚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我去当电灯泡,挺不合适。”
慕青云担心陶染拒绝,她干脆在陶染楼下的小区围追堵截。
她抬头看了看陶染住的那栋楼,催促着。
“祖宗,少废话,我就在你楼下,谁当灯泡还不一定呢!给你两分钟,赶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