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泽城东的冰窖里静得只剩水汽凝结的微响。月织姬站在齐腰深的寒浆中,冰纱裹着的右臂悬吊在胸前,水面下素绸裤紧贴着腿根绷直的轮廓。她看向池岸——青鼎侍新养好的半张脸在夜明珠光里润得像初磨的玉刀,指尖却捻着颗还在渗血的藤奴眼珠子把玩。
“冰髓缸冻不住他丹炉里的火,老蛇头给的烂方子更燎心。”青鼎侍把那血糊的珠子往池里一抛,“噗通”砸在裴渺浮在冰浆中的后颈。他颈后碎发下刚被寒针封住的煞脉猛地一抽,蒸腾的白雾“嘶”地炸开一片!
月织姬指尖微动,冰雾还没散尽,青鼎侍竟穿着整身油浸蛇皮劲装滑进池中!冰水瞬间浸透皮衣,紧紧包裹住那半边凹凸有致的线条。新长的腿在水影里晃得扎眼,脚尖有意无意踢过沉在池底的几颗冰髓精玉。
“他那破灶膛……”青鼎侍游近裴渺浮沉的后背,新养润的嘴角贴在他颈窝蒸腾的热气里,“要烧就烧透点——”话音没落,裹着湿蛇皮的小腿缠上裴渺冰浆里的腰身,嫩白的踝子骨狠勾他小腹绷紧的沟缝!
“呃!”
水波猛晃!裴渺呛在喉间的灼气爆开!胸口玄浆丹炉如同被油淋透的火星,轰地震开半池冰浪!青鼎侍缠贴的皮裤瞬间被那股热浪烘得半干发烫!裹出紧绷臀线的蛇皮被烤得酥麻!
“燎皮的灶灰……”她哼声中带喘,湿皮裤裹着的腿根却贴着他烫硬的腹肌狠磨蹭!泡软的蛇皮随着水面波动起伏,在两人滚烫相贴的腰腹间蹭出细碎的粘腻水声。池底碎冰被丹炉煞气引动,“咔咔”裂出蛛网纹。
月织姬冰目骤然凝寒,素指隔空急点裴渺后心命门:“引煞归枢!”
寒气针透骨的瞬间,青鼎侍缠磨在他腹肌的腿肌也绷如绞索。两股冲撞的力量在裴渺体内炸开乱流!他粗喘着猛地后仰,整片赤铜般的胸膛“嘭”地撞上青鼎侍浸湿皮衣的柔软胸线!
湿透的皮衣下能清楚感受到那饱满弹软又被冰冷蛇皮勒变形的绵团被撞击挤压的轮廓!裴渺滚烫的鼻息全喷在青鼎侍新长的颈窝嫩皮上,激得她缠腰的腿猛地一勾!
水面“哗啦”暴起!裴渺被这一记勾压重重撞回池壁,冰渣碎溅中他竟借势翻身,将青鼎侍刚贴撞上来的身子狠狠压进了冰玉池砖之间!她裹着湿滑蛇皮的大腿被挤开紧缠在两侧,半干的皮裤绷直处被压得发皱起棱!两人交叠的下腹只隔着层薄透粘腻的湿蛇皮衣料贴合着摩挲,都能感觉到彼此激增的血气搏跳如鼓!
“炉……灰…硬烙呢……” 青鼎侍被压得仰在冰池边喘,新长的唇在热汗与冰雾中翕张。裴蛮沾着冰屑的指骨顺着她蛇皮裤紧贴的腿侧猛地抓揉到臀侧!半软的皮衣深陷进他指缝,底下的软弹浑圆被捏得变了形!
月织姬点在裴渺后心的冰针之力瞬间暴涨!刺骨寒气顺着他筋脉狂冲腰俞穴!裴渺猛弓起的背肌撞碎大片池砖,压着青鼎侍的力道却更狠——
就在此刻!
咚咚咚!
刺耳的铜锣声猛地撕裂冰室死寂!池水剧烈波动间,麻杆儿裹着黑烟撞进来:“当家的!蛇牙铺铜哨…巡城司的黑皮狗围了西街口!”
混乱中裴渺被寒针压得松开钳制的手掌无意识下滑,刮过青鼎侍紧绷的蛇皮裤腿深处隆起的沟壑边缘——那指腹滚烫的粗砺瞬间蹭过最娇嫩的腿缝!
“嗯…哈啊…” 细碎的哼声压着舌尖挤出来,青鼎侍新长的腰脊绷出妖异的弯弧。
月织姬抽针回身,池水哗然落定。
半个时辰后,枯泽城西尽头的地裂渊。
粗如人腰的藤根缠成朽桥,横跨黑漆漆的蛇窟。青鼎侍踩着腥滑的藤须,新长的薄底快靴点过黏腻腐液。她身后跟着浑身裹满黑泥的麻杆儿,两人无声潜进百草阁最深处——
蛇窟底层。
腐烂的巨木搭建的祭坛中央浸着墨绿色的脓池,池中浮着半具裹着赤铜烂甲的尸骸。尸骸心口位置烂了个大窟窿,里面竟栽着株血筋虬绕的肉瘤菌!肉瘤表面无数细小的孔洞正喷吐着暗红夹杂藤绿的毒雾,气味像尸体堆里发酵的甜酒。
“血髓藤……”麻杆儿泥里的声音发颤,“赤铜驿的百夫长心苞里养出来的!”
青鼎侍眼角瞥见祭坛边半卷焚毁的瘟册,图上一角标记指向枯泽河湾某处。她蹲身正要用烧疤的指头蘸点菌种,旁边尸骸肋条处猛地弹出一条细长的红影!
快!毒!
蛇信般的赤色藤芽直扎她脖颈新长的嫩皮!青鼎侍拧腰急闪,藤芽贴着她喉结下方凹陷窝划过!新嫩皮肤被锐风剌出血痕,那点温热的血珠子顺着颈线滑进领口深处。
“咿——!”赤藤吸到血气发出尖啸,更粗的根系从尸骸内炸出缠向青鼎侍腰身!脓池腥风扑面!
啪!
一道灰影如鞭抽断缠来的尸藤!裴渺沾满黑油的身影撞开腐朽的木架!烧疤的手抓住青鼎侍后腰劲装皮带猛地后拽!她整个人倒撞进他赤铜胸怀里,颈窝那道渗血的浅痕重重擦过他下巴硬胡茬!
“嘶…”青鼎侍新长的嫩皮蹭出红痕,喉间却被他粗硬的胡渣刮得酸麻。
裴蛮喉结滚动间喷出的热气直扑她耳蜗:“东西……拿。”
他紧箍着她腰腹的油污手臂虬筋贲起,单手挥刀如熔浆泼洒!灰黑刀光切豆腐般破开尸骸!红藤惨嚎!肉瘤菌被刀气激得一缩——
就这瞬间!
青鼎侍烧疤的手快成闪电!三根浸着老蛇头“鬼涎膏”的乌针直直捅进肉瘤深处!
“噗嗤哗啦——!”
肉瘤炸开的脓浆如滚油泼溅!腥绿毒烟与红藤碎块爆飞!裴渺带着她向后砸在烂木垛上,他整个赤铜后背着地,溅起的毒浆“滋啦”燎在皮肤上!而他臂弯里护着的青鼎侍只湿了半幅蛇皮袖。
麻杆儿趁机扑上残骸,枯爪掏进烂肉深处!再出来时抓着一颗鸽卵大的墨红色丹丸!表面盘着活蛇般扭动的血丝——
赤髓丹根!
蛇牙镖行后院的蛇血汤锅还滚着沫,麻杆儿抖着递上那颗墨红丹根。
青鼎侍两指捏住,丹根活蛇似的血丝瞬间缠上她新长的指腹嫩皮!灼痛如烧,她眉头没皱半分:“赤髓缠肉丹…烂藤竟拿赤铜卫的精血喂瘟种。”
“百草阁炼人丹的路数,”月织姬冰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蛇头。”
青鼎侍捏丹根的指尖猛地用力!墨红皮壳“啵”地裂开条缝,里面竟溢出一线极淡的……清透玉髓冷香!
这味?!
烧疤的脸唰地转向汤锅旁正剥铜卫烂甲的裴渺——他被毒浆燎红的背肌鼓动如岩浆,胸口玄浆丹炉搏动的节奏竟被这线冷香一引,忽地滞涩了半分!
青鼎侍烧红的丹炉记忆被猛地拽回油坑!这丝冷香…是冰髓玉露与赤铜丹血最精粹的混沌炼合!是当初裴渺丹炉引动尸潮心核时的遗味!
赤髓丹根并非纯粹藤瘟种!百草阁这赤髓藤里,竟裹着枯泽河湾地底冰髓玉脉的核气!那株吸血髓尸藤的源头……是条被百草阁借尸还魂的冰髓矿蛟死脉!
“藤瘟库的活脉…在枯泽河湾七丈冰峡底下!”青鼎侍声音又沉又锐,“这丹根是开冰髓矿脉的精血钥匙!藤瘟库是幌子!百草阁真正要开的是枯泽河底那条千年冻煞死脉!”
院里烧火的铜片“啪”地崩碎!裴渺剥烂甲的铁爪僵在半空。冰水浸润的胸腹内,那丝冷香如活蛇缠上了燥火淤积的丹种——
蛇窟深处的记忆碎片在灼痛中猛地炸开!那株吸血髓尸藤缠绕他的瞬间,脓藤裂处喷溅的绿毒里……分明混杂着月织姬刺穿藤门时崩碎的一抹冰灵气!
藤啃玉髓脉,玉煞反浸毒藤。而真正引动冰火交煎入骨……是昨夜冰池里被激得失控的寒针!
混沌丹炉被这念头猛地一激!灰白煞气如同找到了决口的洪流,轰然倒涌向腰腿深处!裴渺闷哼着屈膝撞翻蛇血锅,沸油泼了满腿!
水花泼溅的喧嚣里,月织姬素白衣角掠过裴渺灼红的背脊。冰润指腹抹走油滴,凝霜的眸底倒映着他腿根燎泡滋生的伤口:“炼毒入髓,要烧穿冰煞玉根封火。”
她指尖寒针点在裴渺侧腰,薄唇凑得极近,冰息喷着他汗湿的耳廓沟壑:“引针走任脉…三寸。”
裴渺灼乱的神魂被这寒息冻得微微一清,丹炉煞流却更猛撞向下腹——那针尖寒流带着油坑里青鼎侍咬穿他喉咙的记忆、冰池里湿皮裤缠腰的灼麻……最终混成蛇窟深处赤髓缠指的异香,狠狠搅在沸腾的气海深处!
油坑地道里钻出的人影打断了这僵持。
“当家的…枯泽城东门裂开了七丈深缝……”麻杆儿脸上溅满黑泥,“赤铜驿的火蝎营堵了裂沟两头…跟百草阁的藤蛇队……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