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就凭你这句话，今天我就让三大爷给你减八分利息。
以后要是你娘再打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正说着，鱼咬钩了，运气不错，还是一条大鱼。
贾东旭赶紧拿抄网跑到河边帮忙捞鱼，又去找柴火，在河边把鱼烤熟吃了。
快到傍晚时，只钓到这一条鱼，正好可以收工回家，结果在院子门口碰到了许大茂。
“喂，你们俩刚才是去钓鱼了？”
许大茂很惊讶，最近李国庆太忙，他很少见到人，怎么转眼间东旭成了他的伙伴。
“对啊，去钓鱼。
大茂，下次一起去吧。”
李国庆从三轮车上下来，钓鱼的工具暂时不用收，东旭一会儿会负责收拾。
“这主意不错！”
许大茂心想，三轮车有两个座位，让贾东旭拉车去钓鱼，就算他只是搭个便车，心情也挺好。
转眼到了三号，前门大街那边的公私合营工作仍在推进，具体细节他就不参与了。
因为得先解决厂里长期吃空饷的问题，否则时间久了，总会有闲言碎语，比如新来的副厂长李新民。
“早啊，傻柱！”
“李国庆，你这是要去厂里？”
傻柱愣了一下，因为秦姐和李国庆共用一辆自行车。
许大茂在后面回答道：“他确实是要去厂里，今天该发工资了。”
“哦，今天发工资啊。”
傻柱最近很忙碌，下班后经常去小酒馆，以至于连日子都忘记了。
“傻柱，一起走吧，好久没去厂里了，中午去食堂吃饭，你不是在厨房帮忙吗？”
李国庆今天会在厂里待一整天，顺便尝试研发些新东西，虽然不是为了赚钱，但当作偿还承诺也好，答应杨厂长的事已经拖了一年多。
“我去二灶了！”
傻柱得意地说，自己也有了进步，不再是小工了。
“不错啊，咱们兄弟都出息了。”
说着到了前院，正好遇见阎埠贵在洗脸，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说道：“哟，李国庆，今天来厂里领工资？”
“对，还有点别的事要办。
三大爷，如果有空的话，帮我准备几个装泥土的盆，我有用。”
秦光明之前来还自行车时，给带来了些土特产，里面刚好有几样种子。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阎埠贵戴上眼镜，目送他们离开。
只见傻柱赖在许大茂的自行车后座上不肯下来，就这样去上班了。
\"傻柱，你怎么不买辆车？总在我这儿蹭来蹭去的。\"
许大茂在傻柱的手背上捏了一下，他还这样搂着傻柱的腰，真是不成体统。
\"我没钱买，我的工资还要攒着娶媳妇呢。\"
傻柱心想，以后娶了媳妇可能就得买车了，走路上班实在太远。
\"就你？还想娶媳妇？我看你是继承了你爹的命，专找寡妇的那种！\"
许大茂忍不住调侃，你们何家的男人可真是怪。
没想到傻柱随口回道：\"寡妇怎么了？这里面也有好人，要是遇到合适的，我就找个寡妇做媳妇，怎么了？\"
\"等等，傻柱，你是不是变了？过年的时候你还说要找个黄花大闺女呢，现在怎么就喜欢上寡妇了？\"
许大茂觉得不对劲，是谁把傻柱带偏了？应该不是李国庆，肯定是何大清，上梁不正下梁歪。
\"行了，你们两个别斗嘴了。
傻柱、大茂，我下个月过生日，今年就不提前庆祝了，大家都是兄弟应该知道吧～\"
李国庆想起自己又长大了一岁，但依然是那个少年。
轧钢厂到了，这里是他挥洒青春、流过汗水的地方，厂里的每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他的贡献，就算领一辈子工资，厂里也该发给他。
\"淮茹，你去领工资，我去车间看看材料。\"
他也懒得跑一趟了，没带上东旭媳妇总觉得不对劲。
\"好，等会我把钱给你。\"
秦淮茹骑车上班时遇到了花姐，两人一同前往办公楼。
“淮茹，怎么李国庆没一起来？”花姐回头看到李国庆骑车朝车间方向去了。
“他有别的事，说是要看材料之类的东西。
对了花姐，我家还有几套新厂服没人穿，你帮忙问问有没有人要，我便宜处理掉。”
秦淮茹每次都能领到两套厂服，已经给了弟弟两套，家里还剩三套，要是再不处理，又要被弟弟拿走了，太浪费了。
“这个好办，车间里有人专门收厂服……”
两人边走边聊，渐渐走远。
……
“李哥好！”
“梁拉娣，你怎么不去领工资？”
李国庆来到车间，发现工友们都在领取工资，偌大的车间只有梁拉娣一个人。
“我不急，待会再去。”
梁拉娣有些尴尬，作为焊工被分配到钳工车间，平时没什么活干，也不太合群，甚至没有张翠花那样的好人缘。
“不是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看你脸花了，擦擦吧。”
李国庆递出手绢，突然想到丢手绢的歌现在应该有了，不过这并不重要。
“不用了，我用衣袖擦一下就行。”
梁拉娣用手袖擦了擦脸。
“嗯，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李国庆微笑道，梁拉娣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年纪轻，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
这或许也和自己有关，把她招进来后直接安排到钳工车间，就不管了。
“我才不好看呢！”
梁拉娣穿着宽松的厂服，显得身形更为瘦小。
家境贫寒，她的样貌尚未完全长开，再加上从事焊工工作，常常弄得满脸灰尘，这让她看起来更加不起眼。
乍一看，人们可能会觉得她不适合生育，但实际上她非常能干。
“行，不提这个了，刚好你在。”
“今天我有点焊接活儿要干，你帮我搭把手吧。”
李国庆只会焊接技术，他虽有“手工耿”的名号，但让别人帮忙总比自己费劲强。
“好嘞！”
梁拉娣笑着答应，觉得在车间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
前门街道，居委会院子内。
“各位居民，工商界的朋友，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社会主义改造的大潮已经到来。
从去年九月起，《公私合营准则》出台，国家开始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施赎买政策……”
居委会主任站在台上演讲，声情并茂。
然而台下的商户们却交头接耳。
“这不是前几天李干事说的内容吗？”
“没错，开场不同，后面差不多，这会还有必要开吗？我们早知道了。”
“看来李干事不只是负责计算，这份稿子可能是从街道办来的吧……”
陈雪茹冷哼一声，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徐慧真，“现在明白你男人的厉害了吧！”
徐慧真回以一个“拭目以待”的眼神，心里暗想，李哥肯定看过街道办的文件，或许比主任理解得更深刻，只是不愿多说罢了。
角落里，范金有找到一张小板凳坐下，他是粮站的普通职工，本没有参会资格，但接到主任的指示，必须到场，想办法说服徐慧真加入公私合营。
“各位，大家讨论了这么久，有没有人愿意参与公私合营？”大娘主任满怀期待地看着台下的数百名商户，希望有人主动站出来，可之前摸底的结果让她觉得希望渺茫。
“我愿意参加公私合营！”徐慧真突然举起手站起，早已打定主意，既然无法逃避，那就争取第一个表态。
“什么情况？”范金有一下站起来，他还没开始做思想工作呢，徐慧真居然主动答应了，这意外之喜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本想立刻跑去街道办事处向李主任汇报，又担心自己出现幻觉，只好先按捺住冲动继续观察。
周围商户开始交头接耳，这个平时温和的小酒馆老板娘是不是疯了？难道是被胁迫的？
“徐慧真，你真的愿意参加公私合营？”大娘主任与邻里关系融洽，不论是办理结婚登记还是孩子落户都少不了她的帮忙。
她甚至知道徐慧真的前夫还活着，只是跟别的女人去乡下务农了，两人已正式离婚。
徐慧真回答道：“我愿意，如今的生活全靠新社会，我愿意支持公私合营。”
“好，非常好！徐慧真，你做得对。”大娘主任十分高兴，这表明她的动员工作有了成效。
“哼！还想跟我争第一。”陈雪茹低声嘟囔，她并不在意一时的荣誉，因为她早已被批准成为第一个公私合营的商户。
“太好了！”范金有急忙赶往前面找李主任。
“主任，我费了好大劲才说服小酒馆的徐慧真，她答应参加公私合营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会先把你的工作关系调到居委会，让你去小酒馆担任公方经理。”
李主任笑着点头，丝绸店和小酒馆都是重点，总有一个能成吧。
不过他还是更看好李国庆。
。\"“叮，宿主成功截胡小酒馆徐慧真参与公私合营。”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农家大师’称号。”
这奖励有点意外啊。
回顾之前的奖励，从秦淮茹那里得到超级市场。
从东旭那里获得手工耿称号。
从陈雪茹那里获得服装设计师称号。
从范金有那里得到作曲家称号。
从聋老太太和傻柱那里获得川菜主厨及老司机称号。
这些奖励虽然不一定都用得上，但都很不错，而且大多与人物相关。
秦淮茹一生追求美食，所以奖励是超级市场。
东旭做什么都不行，又出身钳工，所以给了手工耿称号。
陈雪茹经营丝绸店，自然对应服装设计师。
厨艺和开车也有合理之处。
唯独作曲家，跟范金有的干部身份似乎联系不大，难道是因为范金有善于听声辨音？
农业大师的称号让李国庆从种植新手迅速成为高手。
徐慧真对酒类颇有研究，尤其是牛栏山二锅头，用小麦、高粱和玉米酿制，酿酒最缺的就是粮食，因此给他授予农家种植大师的称号并不奇怪。
“李哥？”
梁拉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抱歉，刚才走神了。
我需要这些材料，麻烦你帮我找齐，等易师傅他们回来再开工。
缺的材料也列出来，我让杨厂长调用。”
李国庆说完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清单620，这是为建国七年准备的项目，操作得当还能创汇。
为了创汇，大家都使出了各种办法，甚至专门养兔子用于出口，这让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