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鳞阁内,青白光与乌光激烈碰撞,气浪席卷得案上绢册簌簌作响,墙壁古画摇摇欲坠。沈清辞长剑出鞘,寒光如练,直刺吴长老面门,逼得他不得不收回攻向徐墨的掌力,侧身闪避。苏云庭拂尘翻飞,银丝如网,将剩余几名黑衣人牢牢困住,百草谷弟子趁机上前,刀剑齐落,很快便将黑衣人肃清。
阁内局势瞬间逆转,只剩吴长老孤身对阵四人。他面色铁青,手中鳞佩乌光暴涨,周身萦绕起浓郁的阴寒之气:“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今日便让你们为百年前的恩怨陪葬!”话音落,他猛地将鳞佩掷向空中,乌光化作数道鳞形毒刃,朝着四人飞射而去。
“小心!”沈清辞挥剑格挡,剑身与毒刃相撞,迸出点点火星,手臂却被毒刃的阴寒之气侵入,微微发麻。林晚晴短剑急舞,护住周身要害,却仍被一道毒刃擦过肩头,衣衫瞬间被染成暗红。徐墨见状,心中焦急,握紧手中墨佩,忽然想起绢册中记载的“血脉相召,双佩同源”,当即运转体内仅存的内力,将墨佩朝着空中的鳞佩掷去。
两道玉佩在空中相遇,青白光与乌光骤然交织,不再相互排斥,反而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之中,墨佩与鳞佩缓缓旋转,渐渐融为一体,化作一枚通体青黑、纹路交错的完整墨鳞佩。完整的玉佩悬浮在空中,爆发出万丈光芒,将吴长老的毒刃尽数震碎,余波扩散开来,吴长老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
“不可能!这不可能!”吴长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疯狂嘶吼,“墨鳞佩本就该归鳞脉所有,你一个墨脉余孽,凭什么能让双佩合一?”
徐墨望着空中的完整墨鳞佩,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与玉佩血脉相连。他伸出手,玉佩竟缓缓落在他掌心,温润的触感传遍全身,体内的毒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内力也变得充盈起来。“百年前,鳞脉背叛宗族,勾结藩王,早已不配拥有墨鳞佩。”徐墨声音坚定,眼中闪烁着怒火,“今日,我便替先祖清理门户!”
话音落,徐墨握紧完整的墨鳞佩,纵身跃起,朝着吴长老攻去。玉佩的力量与他的内力相互融合,掌风凌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吴长老不敢大意,凝聚全身内力抵挡,却发现自己的阴寒内力在墨鳞佩的光芒下竟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噗——”徐墨一掌击中吴长老胸口,他喷出一大口黑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鳞纹衣衫碎裂,气息奄奄。沈清辞趁机上前,长剑架在他脖颈上,冷声道:“束手就擒吧!”
吴长老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不甘:“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李丞相早已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只需我一声令下,便能颠覆朝纲,你们都将化为灰烬!”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苏云庭缓步上前,拂尘指向吴长老腰间的信号令牌,“早在你攻入百草谷时,我便已派人快马加鞭前往京城,将你与李丞相的谋逆证据呈交给皇上。此刻,想必京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捉拿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吴长老脸色骤变,眼中的疯狂渐渐被绝望取代:“不……不可能……本座筹划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功亏一篑?”
徐墨走到他面前,手中墨鳞佩泛着微光:“百年前的错,不该由后人来买单。你执念于权力,勾结奸相,屠戮同宗,早已背离了吴氏先祖的初衷。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就在这时,完整的墨鳞佩忽然再次发光,案上的青铜匣子自动开启,里面并非兵法典籍,而是一封泛黄的血书与一枚金色虎符。徐墨拿起血书,上面是百年前墨脉族长的亲笔字迹,详细记载了鳞脉勾结藩王谋逆的真相,以及李丞相先祖当年为了攀附权贵,陷害墨脉的罪行。而那枚虎符,竟是调动京城近郊禁军的信物。
“原来如此。”林晚晴看着血书,眼中闪过一丝释然,“这便是能为忠勇侯府洗冤的证据!李丞相先祖当年参与陷害墨脉,我父亲查到的旧档,正是此事的冰山一角。”
吴长老看着青铜匣中的血书与虎符,彻底瘫倒在地,喃喃道:“输了……我彻底输了……”
沈清辞收起长剑,沉声道:“将他押下去,等候皇上发落。”
百草谷弟子上前,将吴长老捆缚起来。徐墨握着手中的完整墨鳞佩与血书、虎符,心中百感交集。百年恩怨,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定;朝堂阴谋,也因这关键证据的出现而即将破灭。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已结束时,阁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百草谷弟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谷主,沈公子,不好了!京城方向传来消息,李丞相提前发动叛乱,皇上被困皇宫,情况危急!”
众人脸色骤变,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徐墨握紧手中的虎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赶往京城,平定叛乱,守护皇室!”
沈清辞、苏云庭与林晚晴对视一眼,皆重重点头。一场新的危机已然来临,四人带着血书、虎符与完整的墨鳞佩,即刻启程前往京城。前路漫漫,杀机四伏,但他们心中信念坚定,务必将叛乱平定,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