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晨市已挤满了人。卖胡饼的摊贩掀开竹笼,蒸腾的热气裹着麦香散开,笼屉上“秦记”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杂货铺的伙计正搬着新到的瓷器,碗碟上的龙纹图案是用养龙池的灵泥烧制,遇水会泛起淡淡的金光;甚至连挑着担子的货郎,筐里都装着从美洲运来的红薯,表皮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这是大秦如今的寻常景象,富足而忙碌,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代价。
李砚坐在观星台的茶室里,看着内侍呈上的各地基建图谱。图上用朱笔标注着新修的驰道、运河、矿山,密密麻麻如蛛网般遍布大秦疆域。最显眼的是那条横贯欧亚的“龙脊道”,西起长安,东至欧洲的拜占庭旧地,已修到波斯边境,路面铺着玄铁混合灵砂制成的铁轨,马车在上面奔驰,一日可行千里。
“龙脊道的波斯段,用了三万罗马奴隶,昨日又累死了两百个。”工部尚书站在一旁,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监工说他们太不禁折腾,还没西域的蛮族耐造。”
李砚翻过一页图谱,上面画着南洋的港口扩建图,码头的桩基是用非洲黑檀木做的,每个桩子都要十几个黑人奴隶跳进海里打下去。“死了就再调一批。”他笔尖在图上圈出一处浅滩,“这里的淤泥太厚,让印度俘虏去挖,他们熟悉水性,死了也不可惜。”
工部尚书应下,又说起美洲的铁路铺设。那里的印第安奴隶几乎快用完了,监工正申请从非洲调派黑人补充。“让李洵从非洲封地调五万过去。”李砚头也不抬,“告诉他,年底前必须把铁路修到落基山脉,霜牙蛟的龙气能帮他们开山,别找借口。”
对李砚而言,异族奴隶不过是会喘气的工具。罗马人高大,适合搬运巨石;印度人水性好,适合水下作业;非洲人耐渴,适合沙漠施工;印第安人身手敏捷,适合爬树架桥——每种奴隶都有“妙用”,死了就从“储备库”里再调,反正世界各地的“原料”还多得很。
这些“储备库”遍布大秦疆域。欧洲的俘虏营里,罗马贵族穿着破烂的麻布衫,昔日挥斥方遒的骑士此刻正被鞭子赶着搬运铁轨;印度的矿洞里,种姓制度里的“贱民”被铁链锁着,日复一日地挖掘金矿,直到累死在矿道里;非洲的种植园里,黑人奴隶顶着烈日采摘棉花,稍有懈怠就会被监工的皮鞭抽得皮开肉绽。
“陛下,欧洲俘虏营爆发了瘟疫,死了近万人。”户部尚书前来禀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郎中说那是‘黑死病’又卷土重来了,要不要派术士去看看?”
李砚放下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灵茶的清香驱散了些许烦躁:“不必。让士兵把营里的尸体拖去填路基,再撒些石灰,把活着的奴隶赶到下一段工地。瘟疫能帮咱们‘清理库存’,省得浪费粮食。”
户部尚书愣了愣,随即躬身应是。他早已习惯陛下的冷酷——在陛下眼中,这些异族的命还不如养龙池里的一条鱼,鱼死了还能滋养灵液,这些奴隶死了,最多只能填填路基。
这种冷酷,却换来了大秦的空前繁荣。龙脊道的铁轨用罗马奴隶的血汗铺就,马车跑起来比风还快,中原的丝绸三天就能运到波斯;南洋的港口由印度奴隶打下桩基,巨轮能直接停靠,美洲的白银、非洲的黄金源源不断地流入长安;甚至连长安城的排水系统,都是用欧洲俘虏烧制的砖块砌成,再大的暴雨都不会积水。
百姓们享受着基建带来的便利,却很少有人追问那些砖块、铁轨、桩基背后的血泪。镇魔司的巡捕郎会在茶馆里巡逻,若有人敢议论“奴隶太惨”,轻则被割掉舌头,重则被扔进养龙池喂蛟。久而久之,没人再敢多言,仿佛那些异族的死亡本就是天经地义。
“陛下,新研制的‘龙力车’造好了。”百工坊的匠师前来献宝,推着一辆铁制的车子,车轮上刻着龙纹,“这车不用牲畜拉,只要让奴隶踩着踏板,一天能运十吨石料,比以前快三倍!”
李砚走到车前,看着踏板上的铁镣——显然是为了防止奴隶逃跑设计的。他点点头:“赏匠师黄金百两,让工部立刻批量打造,发到各工地去。”
匠师喜滋滋地领赏退下。李砚摸着冰冷的车把,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这龙力车会让更多奴隶累死,但那又如何?只要能让大秦的基建更快完工,只要能让炎黄子孙过上更舒适的日子,再多异族的死亡,都是值得的。
这种“值得”,还体现在对边军的指令里。每次与残余的异族部落开战,李砚给镇边大将的圣旨都写着:“先用降俘为饵,耗其精锐,再以铁骑踏之。”所谓“降俘”,就是那些已经投降的异族奴隶,把他们推到阵前当炮灰,既能消耗敌方的箭矢,又能减少大秦士兵的伤亡,可谓“一举两得”。
上月与欧洲的法兰克残部作战时,镇边大将就用了这招。他把两千罗马俘虏绑在阵前,法兰克人射箭时难免有所顾忌,等箭射得差不多了,大秦的铁骑再冲锋,轻松就击溃了敌军。事后清点,罗马俘虏死了一千八,大秦士兵只伤亡了三十人。
“打得好。”李砚看着战报,对前来复命的大将说,“这些罗马俘虏本就快病死了,能死前做点贡献,也算是他们的‘造化’。”
大将躬身道:“陛下英明。臣已按您的吩咐,把法兰克的俘虏也编进了奴隶营,让他们去修龙脊道的最后一段。”
李砚满意地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循环——用战争俘获奴隶,用奴隶修建基建,用基建支撑战争,直到所有异族都死光,只剩下炎黄子孙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为了让这种循环持续下去,他还废除了徭役制度,改为“雇工制”。中原百姓只要参与基建,就能领到粮食和工钱,甚至能分到用异族奴隶开采的矿石制成的农具。这让百姓们对基建热情高涨,没人再怀念昔日的徭役,反而觉得陛下“体恤民情”。
“爹,今天我在工地上搬了十块砖,领了两斤米!”一个少年举着粮袋冲进家门,脸上满是兴奋,“监工说明天要是能搬十五块,还能多给半斤!”
少年的父亲正在打磨农具,那锄头是用非洲金矿里的废铁做的,比寻常铁器坚硬十倍。“好好干。”他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等龙脊道修通了,咱们就能坐着马车去长安看养龙池的蛟龙了。”
这样的对话,在大秦的每个角落都在上演。百姓们沉浸在基建带来的实惠里,对远方奴隶营的惨状视而不见。他们不知道,自己领到的粮食,是用罗马奴隶的血汗换来的;手中的农具,凝结着非洲黑人的血泪;脚下的驰道,铺着印度俘虏的尸骨。
李砚对此乐见其成。他要的就是这种“无知的幸福”——让炎黄子孙专注于创造和享受,把脏活累活都交给异族奴隶,直到这些奴隶消耗殆尽,再让子孙们接管整个世界的土地和资源。
这日,李砚登上龙脊道的起点,看着一列列满载货物的马车飞驰而去。铁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道旁的里程碑上刻着“距波斯三千六百里”。不远处的工地上,罗马奴隶正被鞭子赶着铺设新的铁轨,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一群麻木的幽灵。
“再有半年,龙脊道就能通到欧洲了。”工部尚书在一旁说,“到时候,咱们的士兵三天就能抵达法兰克旧地,那些残余的蛮族根本来不及反应。”
李砚望着西方的天际,那里是夕阳落下的方向,也是无数异族奴隶正在死去的地方。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里也会像中原一样,遍布大秦的驰道、运河、城池,只是再也不会有异族的踪迹。
“让术士在龙脊道的终点建一座‘镇邪碑’。”他突然开口,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用那些死难奴隶的骨灰混合玄铁铸成,碑上刻‘炎黄故土’四个大字。”
工部尚书虽不明所以,还是躬身应下。李砚却知道,这石碑不仅是为了镇住西方的邪气,更是为了警醒后世——这片土地的繁荣,是用异族的白骨堆砌而成的,炎黄子孙必须永远记住,只有把“外人”彻底清除,才能安稳地生活。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龙脊道上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条延伸至远方的火龙。李砚转身返回长安,马车行驶在平坦的驰道上,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他闭上眼睛,能“听”到铁轨下奴隶的哀嚎,能“闻”到矿洞里尸体的腐臭,能“感受”到种植园里皮鞭的抽打——但这些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他有的是时间,等得起。等龙脊道贯通欧亚,等运河连接四大洋,等矿山里的黄金堆满国库,等最后一个异族奴隶咽下最后一口气。到那时,他会站在世界的中心,告诉所有炎黄子孙:这片土地,终于彻底属于我们了。
马车驶入长安城时,养龙池的方向传来蛟龙的低吼。李砚知道,那是蛟龙在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也是在“消化”那些被扔进池中的奴隶尸体。他微微一笑,心中一片宁静——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而他,只需要继续等待,等待那最终的、属于炎黄子孙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