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分店的装修接近尾声,何雨柱正带着新招聘的伙计在店里做最后的清扫,指挥着摆放桌椅。阳光透过新装的宽大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光洁的水泥地上,映出一片亮堂堂的暖意。何雨柱叉着腰,看着这即将启用的新地盘,心里正盘算着开业要准备的食材和宣传,忽然眼角瞥见店门外有个熟悉的人影,在那儿逡巡徘徊,欲进不进。
是秦淮茹。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罩衫,手里拎着个布兜,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那种何雨柱无比熟悉的、混合着局促、讨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的表情。她显然也看到了店里的何雨柱,脚步顿住,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何雨柱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秦寡妇,准是听说他要开分店,觉得他如今越发发达了,又想凑上来沾点油水。不是来借钱,就是想来给棒梗求个差事。
要搁几年前,他或许还会碍于同院的情面,跟她虚与委蛇几句。可现在?门都没有!
他脸上那点因为新店即将开张而产生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冷淡和疏离。他非但没有迎出去,反而转过身,背对着门口,假装没看见,继续指挥伙计:“那边!桌子腿没摆正!没吃饭啊?眼神儿呢?”
他的声音很大,清晰地传到了门外。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伸出去的脚又讪讪地收了回来。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显得格外尴尬。阳光照在她身上,却仿佛带着一股寒意。她看着何雨柱那宽厚的、却写满拒绝的背影,听着店里忙碌的声响,再对比自家的清冷,心里那股酸涩和难堪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提高了一点声音,带着颤音喊道:“柱……柱子……”
何雨柱像是这才听见,慢悠悠地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淡地扫过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哟,秦淮茹?有事?”
这声“秦淮茹”,叫得干巴巴的,没有丝毫温度,更别提以前那带着点别样意味的“秦姐”了。
秦淮茹被他这眼神和称呼刺得心里一痛,强撑着笑脸:“没……没啥大事,就是……听说你这新店要开了,过来……看看。”
“看看?”何雨柱嗤笑一声,双手抱胸,倚在刚擦干净的柜台上,“有啥好看的?不还是个吃饭的地儿?跟北新桥那个没啥两样。”
他这话直接把天聊死了。
秦淮茹噎了一下,脸上阵红阵白,捏着布兜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她踌躇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柱子,你看……你这开了分店,肯定需要人手,棒梗他……”
果然!
何雨柱心里冷笑,不等她说完,直接抬手打断,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打住!秦淮茹,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们贾家大佛!棒梗?他连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主儿,来我这儿能干啥?当祖宗供着?我这儿是饭馆,不是救济站!”
他的话像冰冷的鞭子,抽在秦淮茹脸上。她身子晃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带着哭腔:“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棒梗他好歹……”
“好歹什么?”何雨柱眼神锐利起来,往前逼近一步,虽然隔着门槛,但那气势却压得秦淮茹喘不过气,“好歹以前吸过我血?还是好歹有个蹲过笆篱子的爹?秦淮茹,我告诉你,以前那些破事,老子懒得再提!但从今往后,你们贾家是贾家,我何雨柱是我何雨柱!少他妈来我跟前晃悠!我看着膈应!”
“滚!”
最后这一个“滚”字,何雨柱是压着嗓子低吼出来的,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狠狠砸在秦淮茹心上。
秦淮茹彻底呆住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看着何雨柱那双充满厌恶和不耐烦的眼睛,知道自己所有的算计和指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她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捂着脸跑开了,那背影仓皇又狼狈。
何雨柱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啐了一口,脸上满是嫌恶。
“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他转过身,对着店里有些愣神的伙计们吼了一嗓子:“都看什么看?干活!”
伙计们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忙活起来。
何雨柱心里那点因为被打扰而产生的不快,很快就消散了。拒绝了秦淮茹,就像随手拂去了一粒灰尘。他的目光重新投回到这间崭新的、充满希望的店铺里。
想占老子便宜?下辈子吧!
他这“傻柱饭馆”的大门,对四合院里那些禽兽,关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