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才发现原来这位姨娘时常夜里睡不安稳。
她竟被噩梦困扰至此,连相爷都特意请了高人来安抚。
姜书愿静静立在廊下,看着道长肃穆的动作,听着那听不懂却莫名令人心静的经文。
阳光洒在庭院里,昨夜的风雨痕迹早已不见,一切都显得安宁祥和。
她不知道这法事是否真能驱散亡魂,但她知道,顾清晏这一举动本身,就说明他至少信了,或者愿意表现出信了她那套“噩梦索命”的说法,并且采取了行动。
正想着,姜书愿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攻略目标对宿主的好感度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姜书愿的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这招果然管用。
姜书愿:好用,以后要多用。
法事毕,道长又留下几道叠成三角的安神符,嘱咐置于枕下,并说了一些清净心神、少思少虑的话。
顾清晏亲自送道长出去,临行前似乎又低声吩咐了管家些什么。
待一切安静下来,姜书愿回到房中,指尖轻轻拂过那枚被放在枕边的黄色符箓,纸面微糙,朱砂的痕迹殷红。
她将它拿起,对着窗外明亮的日光看了看,嘴角缓缓漾开一丝极淡、极复杂的笑意。
她在脑海中对系统说:“今晚再接再厉,争取把顾清晏对我的好感度提升到百分之百!”
她将符箓仔细放入枕下,动作轻柔。
窗外,天光正好,一片晴暖。
……
夜色已深,相府的书房却仍透出暖黄的烛光,在雕花窗棂上勾勒出朦胧晃动的影子。
姜书愿提着食盒走到廊下,见那光还亮着,脚步顿了顿。
她今日穿了身水红色的软烟罗裙,外罩同色纱衣,发髻松松挽着,只簪了支珍珠步摇,是前几日顾清晏随手赏她的。
她腾出一只手,轻敲了几下房门。
“进来。”
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日低沉些。
姜书愿推门进去,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檀木气息,顾清晏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手里握着一卷书。
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跃,将平日冷峻的线条映得柔和了几分,却也照出他额角一层细密的汗。
姜书愿的嗓音放得又软又糯,像浸了蜜糖:“相爷,夜深了,愿儿炖了冰糖燕窝,最是清心润肺。”
她将食盒轻轻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却没有立刻打开,反而袅袅娜娜地走近书案。
顾清晏抬眼看她,她今日的妆扮显然花了心思,水红的颜色衬得肌肤欺霜赛雪,眼眸流转间带着刻意却又动人的媚态。
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手中书卷不自觉地捏紧了些。
姜书愿见他没说话,胆子更大了些。
她绕过书案,纤指状似无意地拂过他握着书卷的手背,触感温热,甚至有些烫人。
她微微俯身,吐气如兰,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毫不掩饰的直白与娇憨:“相爷,愿儿……想要相爷疼一疼人家。”
话音未落,她已顺势侧身,轻盈地坐进了顾清晏的怀里,双臂如水蛇般环上他的脖颈。
柔软的身体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胸膛下陡然加速的心跳,以及那具躯体骤然绷紧的肌肉线条。
顾清晏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涌上一股更猛烈的燥热。
原本,书房里的书都是兵书、史书,可今天傍晚的时候,皇上派大内的总管太监给他送了好些书过来。
总管太监满脸堆笑地说道:“相爷,这是皇上命小的送过来的典籍,大人可要认真研读,莫要辜负了圣恩。”
他恭恭敬敬地接旨谢恩,让管家好生招待总管太监,然后将人送走了。
可打开书一看,哪里是什么治国良策、先贤经典?
入目的竟是些绘制精良、姿态各异的避火图,更有详述道家阴.阳双.修之法的秘本,图文并茂,直白火辣。
皇上给他送这些书其实是好事,说明张承安进宫之后,将他在相府看到的一切都如实禀报给了皇上。
皇上信了他和姜书愿之间的情意,又听说他这爱妾因为他把她当作是替身一事和他闹了脾气,就送来这好些绫罗绸缎、珠宝玉石,让他送给他这个爱妾来哄她开心。
还有这些书画,可以让他在房中之事上更为得趣。
他本欲掷于一旁,却鬼使神差地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便觉气血翻涌,那些露骨的画面与文字仿佛带着钩子,将他体内潜藏已久的欲望丝丝缕缕地勾扯出来。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居高位,平日里严于律己,不近女色,前阵子为了让姜书愿暗中执行任务,才将她带进了府中,在相处之中感情渐渐升温,有了肌肤之亲。
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帝王恩赐”搅得心神不宁,浑身如同着了火,身上胀.痛难忍。
偏偏这时,姜书愿送上门来,她身上的甜香,她柔软的触感,她娇滴滴的索求,无一不是火上浇油。
顾清晏的眸色瞬间幽深如古井,翻涌着暗沉沉的欲念波涛。
他丢掉一直攥在手里的书卷,那书册“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摊开的页面上,正是一幅极尽缠绵的男女交颈图。
他一只手臂铁箍般环住姜书愿的腰肢,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抬起,略带薄茧的指腹有些粗暴地摩挲过她细腻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迎上自己灼热的目光。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被情.欲炙烤后的沙哑:“这可是你……”
他顿了顿,呼吸灼烫地喷在她的唇畔,“自己主动送上来的。”
姜书愿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慑了一下,她不怕他凶,只怕他无动于衷,她睫毛轻颤,娇声道:“愿儿心甘情……”
最后一个“愿”字还未出口,顾清晏滚烫的唇已经狠狠覆了上来,吞没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这吻里满是啃噬与掠夺,带着压抑已久终于决堤的狂潮。
一吻方毕,两人气息都已紊乱。
顾清晏抵着她的额头,他的拇指重重擦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声音低沉而危险:“既来了,就别想轻易走。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
话音落下,他已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书房内间那张供他偶尔小憩的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