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赏的大雪”门牌裹着寒气,推开门时,冷意扑面而来。眼前是片白茫茫的雪地,远处有座小木屋,烟囱里冒着烟,门口的雪人歪着脑袋,胡萝卜鼻子掉在地上,像在等谁回来。
“这是我外婆家的后院,”贺峻霖踩着雪走过去,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她总说‘等你放寒假,咱堆个最大的雪人’,可我每年都借口忙,直到她走的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雪人却没人堆了。”
雪地里有串小小的脚印,从木屋延伸到院门口,像外婆生前最后一次盼着他来的模样。遗忘之沙混在雪里,让脚印渐渐模糊,连小木屋的烟都变得稀薄。
“我奶奶也这样,”关晓彤蹲下来,捡起那根胡萝卜鼻子,“总把好吃的留着,说‘等你回来’,可我总觉得以后有的是时间。”
贺峻霖走到木屋前,推开门——桌上放着碗没喝完的热粥,旁边的收音机里还在播放他小时候爱听的评书,连坐垫都是他最喜欢的蓝色。“她总把我的东西记得清清楚楚,”他摸着坐垫上的补丁,“我却连她的生日都记错过两次。”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外婆的声音,是他去年偷偷录的:“小霖啊,雪下大了,路滑,别来了,外婆给你留着糖雪球呢……”
声音落下时,雪地里突然冒出个小小的雪人,是贺峻霖用手堆的,歪歪扭扭,却戴着他带来的围巾。“外婆,你看,”他笑着说,“我堆的雪人,比你堆的丑吧?但我下次来,肯定堆个比这个好看的。”
雪停了,阳光从云里钻出来,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小木屋的烟重新变得浓厚,门口的脚印清晰起来,一直延伸到雪人旁边,像有人刚踩过。
“其实她等的不是雪人,是你啊,”沈腾站在院门口,看着贺峻霖的背影,“老人家的‘等’,藏着‘见一面少一面’的怕。”
贺峻霖把录音机揣进怀里,对着小木屋挥挥手:“我下次来,一定早点,陪你听评书,喝热粥,堆两个雪人,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门关上时,门牌变成了“雪会等你”,雪地里的阳光暖得像外婆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
第七扇门:贺峻霖的玩笑本
回廊的光变得柔和,“快乐却不知晓”门牌闪着暖光,像藏着个没说出口的笑话。门后是间教室,黑板报上画着滑稽的漫画,讲台上放着本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笑话,字迹活泼,页边画着小小的笑脸。
“这是我小学同桌的笔记本,”贺峻霖翻开本子,指尖划过那些笑话,“她总爱讲笑话,说要当喜剧演员,可六年级那年,她转学了,临走前把本子塞给我,说‘想我了就看笑话,不准哭’。”
笔记本突然开始发烫,纸页卷了起来,笑话的字迹变得模糊,是遗忘之沙在带走那些笑声。
“我懂这种感觉,”贾玲拿起本子,轻轻抚平纸页,“有些人用快乐当铠甲,怕你难过,连告别都带着笑。”
贺峻霖指着其中一个笑话:“这个笑话她讲了三遍,我每次都笑,其实我早就听过了,可我就想看她讲笑话时眼睛发亮的样子。”他突然对着空气说:“喂,你的笑话我都记住了,下次见面,换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纸页停止了卷曲,反而自动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多了行小小的字:“我在新学校也讲笑话啦,他们都笑了,像你一样。”
教室的广播突然响了,传出个女孩的声音,讲着那个贺峻霖记得的笑话,声音清脆,像风铃在响。贺峻霖靠在门框上,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
“我不难过了,”他对着广播说,“你的快乐,我收到了,会替你保管好。”
笔记本的封面变得崭新,上面画着两个小人,一个在讲笑话,一个在笑,旁边写着“未完待续”。
白龙马的记忆河
白龙马(马丽饰)站在回廊尽头,身边的地面渗出条小小的河,河水清澈,映出无数记忆的碎片——有雪地里的脚印,有药碗里的糖,有琴键上的音符,有笑话本上的笑脸。
“这些都是被修复的记忆,”她轻声说,“它们会顺着河流,流进心里最暖的地方,再也不会被遗忘之沙侵蚀。”
沙僧(艾伦饰)往河里放了片荷叶,荷叶上托着颗小小的星光,是刘耀文篮球场上的承诺,顺着水流漂向远方。“记忆不是负担,是翅膀,”他说,“带着它们,才能飞得更远。”
远处的回廊中心,开始聚集光,像颗正在慢慢亮起的星,那里是“记忆之光”典礼的举办地,正等待着所有被修复的记忆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