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中心的光越来越亮,像将落未落的夕阳,把周围的门都染上暖金色。那些被修复的记忆房间,门缝里渗出不同的光——书房的台灯光、舞蹈室的镜光、雪地里的阳光、教室的粉笔光,像无数条小溪,朝着中心汇聚。
第八扇门:王俊凯的旧相机
“未竟的旅途”门牌挂在最靠近中心的位置,门后是间挂满照片的房间,墙上、桌上、甚至天花板上,都贴着风景照——雪山的轮廓、海边的日落、古镇的石板路,每张照片的角落都标着日期,最后一张停留在三年前的秋天,拍的是半轮月亮,下面写着“等下次,一起看全”。
“这是我表哥的相机房,”王俊凯拿起桌上的相机,镜头上还沾着点灰尘,“他说要带我走遍全国,拍够1000张风景照,做成相册送给我当成人礼。可他在去拍雪山的路上,遇到了雪崩。”
相机突然发出“咔嚓”声,自动弹出胶卷,上面印着最后那张月亮照,边缘正在慢慢变黑,是遗忘之沙在试图抹去这未完成的约定。
“他没拍完的,我们帮他拍,”王源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相机,“你看,我这里有去年去海边拍的日落,跟他拍的那半轮月亮,刚好能凑成‘日月同辉’。”
易烊千玺翻开桌上的相册,空白页还很多:“我们可以在空白页上画他没去的地方,比如沙漠的星空,草原的日出,告诉他‘你没走完的路,我们替你看了’。”
王俊凯拿起相机,对着房间的光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拍下了满墙的照片。“表哥,你看,”他轻声说,“这些照片连起来,像不像一条完整的路?其实你没离开,只是换了种方式,陪我继续走。”
胶卷上的月亮突然变得完整,银辉洒满整个房间,墙上的照片开始自动排序,连成一幅长长的画卷,最后一张是三人的合影,站在表哥拍过的雪山前,笑得像照片里的阳光。
相机房的门关上时,门牌变成了“路在脚下”,相机里的胶卷自动卷回,仿佛在说“未完的旅途,继续吧”。
第九扇门:王源的半截歌谱
“未说的祝福”门牌闪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门后是间音乐室,吉他靠在墙角,谱架上放着半截歌谱,字迹娟秀,是首写给母亲的歌,副歌部分只写了两句:“妈妈的白发,像雪落在枝桠,我还没来得及……”
“这是我初中音乐老师的工作室,”王源摸着歌谱的边缘,那里被泪水浸得发皱,“她总说,要把对母亲的思念写成歌,唱给所有没能好好说‘爱你’的人听。可她还没写完,就因为癌症走了,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这张谱子。”
遗忘之沙像细小的尘埃,落在歌谱上,让字迹渐渐变淡。华晨宇走过去,拿起吉他:“我陪你把它写完吧,有些祝福,迟到了,但依然算数。”
两人坐在钢琴前,王源哼着旋律,华晨宇拨动琴弦,音符像流水一样淌出来。“妈妈的白发,像雪落在枝桠,”王源唱着,声音轻轻的,“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梳一次头发;妈妈的皱纹,像时光的笔画,我还没来得及,说声‘你辛苦啦’……”
唱到最后一句时,音乐室的窗外,飘起了花瓣雨,落在谱架上,歌谱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一行字:“听到了,我的孩子。”
王源把歌谱折成纸飞机,从窗口放飞,纸飞机穿过回廊的光,像带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祝福,飞向远方。
记忆的拼图
所有的门都已打开,记忆的光汇聚在回廊中心,凝成一块巨大的拼图,正在慢慢合拢。马嘉祺书房的台灯光,拼出拼图的一角暖黄;丁程鑫舞蹈室的镜光,拼出一片闪亮的银;宋亚轩教室的雪花,拼出一抹纯净的白;刘耀文篮球场的汗水,拼出一滴透明的晶……
“还差最后一块,”唐僧(华晨宇饰)指着拼图中央的缺口,“那是‘告别’本身。”
孙悟空(张艺兴饰)金箍棒一顿,棒端的光化作一块拼图,上面没有具体的画面,只有一行字:“你不在了,但爱还在。”他把拼图放进缺口,整个画面瞬间亮了起来——那是张巨大的笑脸,由所有记忆的碎片组成,温暖得像春天的太阳。
遗忘之沙在光中消融,化作细小的光点,融入每个人的心里。回廊开始变得透明,能看见外面的世界——有正在发芽的树,有正在开花的草,有正在奔跑的孩子,充满了生生不息的力量。